音乐戛然而止,本还在群舞的男男女女都停了动作,满脸惊恐地看着“罗公”。
就连那位一直勾缠在他上的小也被吓到了,连忙收回手,瑟缩在沙发的一角。
陆平川叹了气,挥了挥手,那些“夜场小”便心领神会,纷纷离开了包厢。
“罗公,消消气。”他说着,亲自给他斟了杯酒,“来前,你不都检查过了吗?这里没有摄像,没有窃听,我一个人都没带——他们可都是你的手。”
“罗公”抬着,哼的一声笑了:“陆平川,你想什么?不如直说吧。”
“行。”陆平川了,毫不遮掩地问,“沈学文给你什么价?一条这个数?”
他说着,比两手指,“我的价格更低,你要不要考虑一?”
“一条”是毒圈的暗号,泛指“一公斤的毒品”。“罗公”听着一愣,随即笑:“你在讲什么?我和陆氏合作,的可都是合法的生意。”
“哦?既然是合法的生意——”陆平川说着,拖了尾音,“梁公又怎么会听得懂,‘一条’是什么意思?”
听到对方称自己“梁公”,而不是“罗公”。梁冠廷的脸终于变了,他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从旁手的腰里一把手枪,对准了陆平川:“你他妈到底想吗?”
“大家来混,都是求财。”陆平川抬眸瞥了冰冷漆黑的枪,从烟盒里抖一支香烟,“梁公应该不想在这里,一条人命吧?”
他说得泰然自若,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更显得梁冠廷心虚。
梁家人众多,不算梁冠廷自己的同父兄弟,光是各堂兄弟加起来,都有一打了。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新竹帮“太爷”的衔,要不是仗着母亲娘家的背景,他本坐不稳这个位置。
今天,如果他真的在这里掉了陆平川,只怕还没顺利回到台湾,就已经被人告一状了。
这么想着,梁冠廷动作利落地收了枪,嗤笑一声:“诈我?”
接着,他俯看向陆平川,“会说黑话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凭你,能开什么样的条件?”
他句句讥讽,陆平川也不生气,只语速畅地说了个地址,目光灼灼地看了回去:“那片‘白雪公主’的田就在这里,我说的没错吧?”
梁冠廷一怔,又听他继续:“这批货已经迭代到八号了,需要和酒结合才能发挥作用,药效还有弱之分,对吗?”
这些信息,本应是等级最的机密,陆平川怎么会知?
梁冠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睛,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来。
“这些原本就是陆家的生意,沈学文仗着自己是公司元老,无时无刻不想着捞好。他趁我老爸在日本差,把我带到越南,压我一,让我吃瘪。想必这个觉,梁公很能同受。”
陆平川说着,后仰地靠坐在沙发上,“梁公,我和你的目标一儿都不冲突。你帮我掉沈学文父女,我给你更低的价格,拿更多的货,你回去也好哄你老爸开心,有什么不好?”
“……”梁冠廷仿佛被他的这气势慑到,一坐回沙发上,“你要我怎么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