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急着迎了来。
她娘家了那么多事,他还记得一位逝去好友之女的周岁生辰,还是在他另一个好友黯然离京的当。
云珠笑:“就是不想给添太多麻烦才悄悄来的。”
曹勋扶她坐正。
提前打了招呼,柳静肯定要特意招待她。
两人正寒暄着,少年郎张护也来了,看到云珠,恭恭敬敬地行礼。
柳静打发丫鬟们去,过了会儿也叫儿继续去书房读书,她与云珠坐在榻上说话。
无论曹勋是什么样的人,张行简的英年早逝都是一件遗憾,柳静单独抚养一双儿女,在云珠这里就是可怜。
帮她穿鞋的时候,曹勋提醒:“明日阿念满周岁了,虽然嫂夫人不会大办,你还是去看看吧,我晌午会空过去一趟。”
柳静叹了气:“一朝天一朝臣,我等宅夫人什么都有心无力。”
“好了,吃饭去吧。”
可见曹勋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厉害,他本掌控不了小皇帝。
张行简还在时,女儿只有团团这个名,张行简走后,柳静给女儿起了“念”为名,意为怀念。
云珠笑了:“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我都忙忘了。”
三人去了阁,阿念正在榻上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丫鬟、母守在榻前。
只是,当车停在淮安侯府门外,看着面前闭的大门,想到张行简的那场葬礼,云珠迅速平静了来。
因为知曹勋没有办法,最多只会嘴上哄哄她,云珠连问都不想问了。
云珠都快分不清曹勋对这些好友是否有那么的谊了。
果真如此,她宁可曹勋冷着她,也别再玩虚假意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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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只是擅面活儿而已,探望张行简、给张行简的女儿庆生都只是小事,随便就能显他的看重,到顾清河事了,曹勋又真正了什么?
云珠不想提那些,笑着将阿念叫到边,抱着夸:“阿念都会走了,真厉害。”
曹勋给她解释:“皇上摆明了不喜顾家,这时候他跟顾老暂避锋芒,未尝不是幸事。”
她不想帮曹勋走人,却真心希望自己的陪伴能给柳静带来一些意。
暂避暂避,这个“暂”是指多久?
反正她最近都没那心,他也没卑劣到在这时候都缠着她。
云珠这才睁开睛,看看他,:“你跟顾大人是至好友,也不帮忙劝劝皇上。”
夜里睡觉,云珠背对他躺在自己的被窝。
他要是对她不好,那他如此淡漠云珠也能理解,偏偏曹勋还要表现得很在乎她似的。
她理解曹勋敌不过皇权,也不会着他去对抗小皇帝,她就是,没有从曹勋这里受到一丝要帮扶妻族的诚意,什么都是随说说,看不见行动。
夫人。
张护浅浅一笑。
“妹妹怎么没提前派人来说一声,瞧我这多失礼。”柳静一边靠近一边迅速打量一遍云珠,心想这妹妹瘦了,眉间也凝着无法掩饰的愁绪,可见这段时间过得很是煎熬。
云珠无法否认,继“轻浮”之事后,现在她又对曹勋添了一层怨气。
她的目光与声音都温柔了来:“护哥儿了。”
透过张护,云珠仿佛能看见远在贵州的弟弟。
小皇帝摆明了要对付哥哥,曹勋又会什么?
她更想问问曹勋,他之前说要让哥哥在外面历练,怎么才历练一次就被小皇帝调回京城了?
柳静:“听说昨日顾大人一家离京了,可惜我不便门,没能去送一送。”
云珠有阵没见到柳静了,见她穿着一白衫裙,面容娴静带笑,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夫人,而不是丈夫才走几个月的可怜寡妇。
云珠:“赵都理解的,她还特意嘱咐我多来陪陪你。”
去淮安侯府的路上,云珠都是板着脸的,因为她现在纯粹是在帮曹勋走人。
一边在乎一边不实事,叫云珠如何不怨?
云珠听了,将视线投向昏暗的窗外。
舅舅又如何,本来就不是最亲的那,更何况皇权在上,小皇帝连曹太后都不给面,舅舅算什么?
连翘上前叩门,门房这才打开,见是国舅夫人,连忙请来,同时也派人去知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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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以前云珠还能在张护上看到孩气,前的张护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小侯爷,沉稳敛。
张家在孝期,平时并不待客,所以大门基本都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