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谢文英的家世与貌,光很正常。
曹勋:“是吗,我竟没发现她在生气。”
谢文英今年当是十七岁了,这些年兴侯谢震在边关接连立功,前去侯府向谢文英提亲的人家络绎不绝,只是谢家迟迟未定谁家。
云珠看向清风亭朝北的亭角,问:“你在面等着,不怕好位置都被别人占了?”
孙玉容指着清风亭主位上的两方帕,得意:“我放了帕占位,叫丫鬟在旁边看着,顾那样守礼的闺秀,怎会舍脸面跟我抢。”
她是了名的温婉端庄,闲谈从不议论人非,说话的两个闺秀怕招了顾的不喜,立即不说了。
顾听到些声音,皱眉看向接耳的两人。
孙广福还想多看人几,被李显拉走了。
李耀十人穿红袍,曹勋十人穿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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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勋笑:“那些都不重要,你们的缘分已断,我又何必在意一个小姑娘如何待我。”
孙玉容:“我的厚,你的也厚,咱们半斤八两。”
到了上面,一望去,女客这边的四座凉亭居然要坐满了,清风亭里都是勋贵家的熟面孔,而以顾首辅孙女顾为首的阶文官家的闺秀们,主要集中在旁边的归鹤亭。
曹绍就站在兄旁边,视线几乎没有从云珠脸上移开过,看着她像从不认识他一样无视他,再看着她对兄毫无敬重之意。
孙玉容挨着她落座,朝归鹤亭张望片刻,哼了一声:“谢文英明明是将门家的姑娘,不跟咱们玩,非要去找顾。”
球在李耀手里,但他失去了援军。
归鹤亭里,有闺秀悄悄议论起了云珠:“都被悔婚了,她怎么还好意思门?”
她也不明白,这些男人怎么都这么自信,像她自知貌不够,就从来没惦记过曹绍那样的一等公。
谢文英若有所觉,也朝云珠看来。
云珠渐渐攥了护栏,看着曹勋指挥曹绍等人,像一群狼将哥哥孤立了包围圈。
自负貌的姑娘,看哪个男人都带着一傲劲儿,丝毫不见怯。
孙玉容嘿嘿笑:“上去你就知了。”
骏奔驰,随时有相撞踩踏的危险,正是这危险叫看客们时时刻刻都绷了心弦。
云珠不跟她争辩,选了左边的主位坐。
曹绍闻言,心底的酸涩又浮了上来。
云珠:“能不能妹是看,不是看门第。”
云珠提前收回了视线,暗暗盘算着如果兴侯真有此意,曹勋答应婚事的可能。
曹勋自然而然地回视她:“无碍,跟你们比,我确实算是老了。”
与李家兄妹分开后,曹绍惭愧地对兄:“大哥,云珠不是故意对你失礼的,她是因为我迁怒了你。”
云珠:“……你是在拐着弯承认自己脸厚?”
孙玉容朝云珠叹气:“你一日不嫁人,我哥哥大概一日不会死心吧。”
孙玉容、孙广福兄妹俩来得早,就站在中间的观星楼面等着他们。
李耀还是他习惯的打法,追着球跑,不太讲究合。
云珠心中微动,这才看了看隔亭里的谢文英。
孙玉容:“兴侯与定国公乃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你说,兴侯会不会撮合他女儿跟定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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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扫孙家兄妹,有些意外地发现,孙广福真的比上次见面瘦了很多,现在瞧着也就是个普通的胖。
云珠就猜她肯定想了什么占位的馊主意。
比赛也即将开始。
孙广福地看着她:“云珠妹妹,好久没见了。”
今日来观赛的闺秀可不仅仅限于勋贵之家,有曹勋在,想必文官家的闺秀们也愿意为了他放弃往日的清。
“听说小国舅也会上场,她或许还没放吧。”
曹勋、李耀要去更衣备赛,李显陪着往观赛楼阁那边走。
云珠又看了一遍他的脸,那略显失礼的神却传达了“不以为然”,也算是一恭维了。
云珠被哥哥逗笑了,仰看向曹勋:“我哥哥嘴笨,您别跟他计较。”
他勇武过人,对付那帮富贵公这般便足以取胜,但他今日的对手是曹勋兄弟以及八位在战场拼杀过的英勇武官,他们连刀枪都不怕,又怎会被李耀的气势震慑?
“你忘了,她哥哥李耀今日也要参赛。”
曹绍:“她很敬佩边关的将军们,以大哥的战功,如果你我不是兄弟,她定会对你十分尊崇。”
云珠早早就跟着孙玉容一起站到了护栏前,盯着场上。
云珠不想跟他说话,跟弟弟打声招呼,带上孙玉容往观星楼西侧的登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