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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真有订婚文书,曹家为了颜面不会公然悔婚,主动悔婚有失信义,嫁了,那潘氏又是个避凉附炎的小人,婚前能藏着,婚后必然会苛待。
李耀猛地一拍裁纸刀:“行,算他有,我还没去找他,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耀沉默片刻,重重地。
李耀难以置信地看着妹妹:“他们明摆着要悔婚,你还替他说话?”
又过了一个时辰,人来报:“太夫人,二爷叫人备,好像是要去宁国公府。”
正和堂,曹绍一来,就跪在了李雍、孟氏面前。
云珠见哥哥放弃了打曹绍的想法,重新坐到铺着缎面垫的椅上,翻看父亲之前写好的对联。
李耀憋不住话,关心:“妹妹真不生气?”
就像那些早已生儿育女的夫人们,哪个年轻时没过嫁给李雍的梦,成亲后还不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李雍:“你们继续,我跟你们母亲去会会他。”
“年年都要自己写,直接去外面买几幅不行吗?咱们家又不差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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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只专心研磨,不参与讨论。
李显:“大哥在皇上面前好好当差,尽职尽责不纰漏,或许哪天皇上会想起父亲的好,让父亲官复原职。”
云珠连忙拉住真的可能会把曹绍狠揍一顿的哥哥:“有话好好说,不许动手。”
祖父病逝前刚刚及笄,自家不急着嫁,曹家便没有赶着提亲。
李显看了一会儿,垂眸磨墨。
潘氏猜得到孙玉容跟儿通风报信了,直接回了后宅。
云珠笑他:“哥哥哪都好,就是耐心太差,你多学学爹爹,儒将比纯粹的武将更容易讨闺秀们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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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早晚会传开,孙玉容也就没有瞒着哥哥。
李耀扭呸了一:“香饽饽个,他就是个绣枕!”
李显:“本就是心照不宣的婚约,连协定都没有,当不存在就好,闹大了反而落了乘。”
难受吧,过阵就好了,等她再给儿娶个貌温柔的贤妻,儿又能惦记李云珠多久?
宁国公府。
云珠笑,抬看向哥哥:“等吧,总有机会了这气。”
云珠扯扯嘴角:“已经气过了。”
因为她跟母亲一样,早就据潘氏的冷淡料到了今日,最不开心的时候,云珠把曹绍以前送过她的各小礼都摔了砸了剪了戳了,吓得边的丫鬟们想方设法地劝她消气。
李耀:“我不稀罕,您自己来,叫别人也行,反正别使唤我。”
李耀受不了这些风雅事,让他拿裁纸刀跟让他拿绣针一样难受。
李雍:“这叫年味儿,买不来的。”
宾客都散了,曹绍还木一般站在前院的影前。
李耀:“不让我打人,那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咱们只能忍气吞声?”
潘氏真的一都不担心。
“国公爷,门房那边来传,说是小国舅求见。”
李耀:“我不稀罕她们喜。”
云珠一家都聚集在正和堂李雍的书房。
李耀:“……”
她知儿会难受,可她就是要让儿彻底死心,事到了这个地步,“小国舅只把李云珠当妹妹”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勋贵圈,以李家的骄傲,就算她鬼迷心窍突然反悔了,亲自带着媒人去提亲,李家也绝不会答应。
李雍这人,除了带兵不行,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缺,论文采,甚至能与翰林院的学士们辩一辩。
我了,妹妹刚刚跟曹绍说什么了?”
去了能什么呢,就算儿想带着李云珠私奔,李雍孟氏能肯?
孙玉容:“……”
齐国公夫人:“……”
李雍的笔尖一顿。
为了弟弟妹妹不再受气,他也会谨遵祖父的教诲,事事三思而后行,争取早日重振宁国公府的声威。
书桌上铺着一叠叠对联用的红纸,李耀负责裁纸,李显负责磨墨,云珠舒舒服服地坐在对面,欣赏自家爹挥笔书写的俊雅风姿。
李雍赞同三,提:“打了曹绍,倒显得他是个香饽饽,咱们攀亲不成就恼羞成怒。”
虽然他得一般般人也胖,可自家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是实打实的,孙家的老祖宗与李家的老祖宗的塑像还一起立在功臣阁呢!
潘氏:“随他去。”
云珠一脸淡然:“他应该也不想,何必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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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走了。
孙广福一双小睛转了转,突然嘿嘿一笑,拍着手:“曹绍不娶云珠的话,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李雍:“不想裁纸,那去练字吧,写一千个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