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女也很羡慕:“是啊,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也跟你一样,哎,大概也只有她那样的人,才能让小国舅……”
表妹:“如何?”
孙玉容脸一变。
云珠淡笑,将这个问
那表妹碰到茶碗的时候,睛也瞧见了通向清风亭的走廊。
红裙女并不奇怪,只轻轻扯了扯表妹的袖,提醒她快坐正。
理说她这一过去,应该先经过三个亭里或坐或站的闺秀们,偏偏她就是先看到了表中的李云珠。
红裙女沉默片刻,糊:“今日两个人都在,等会儿你就知了。”
可她生得极。
云珠的脑海里浮现一些模糊的画面,都是勋贵将门家的孩,她与孙玉容确实打小就认识了,玩也玩过,只是每次孙玉容都会被她气哭。都哭了,哪还可能成为闺中密友,她不把孙玉容当回事,孙玉容却找机会跟她作对,妄想着压她一。
孙玉容跟吞了苍蝇一样,无法回答,她悄悄朝一位姓贺的好妹使。
云珠瞅瞅孙七姑娘让来的位置,笑了笑,问孙玉容:“你当真要请我与你同席?”
孙玉容金簪,耳坠红宝,眉目张扬。
只是她才要从清风亭前绕过,坐在北面主位上的孙玉容忽然唤:“云珠,这边来!”
她朝云珠笑笑,再对坐在亭里最边角位置的一个纤弱少女颐指气使:“七妹,我与云珠最相熟,先前不知她要来才没给她留位置,现在她来了,我既然包了清风亭,哪好委屈她去隔,只好叫你让一让了。”
观星楼最近的清风亭、归鹤亭。
“同席也成,我要坐你的位置,别的地我都不喜。”云珠彻底转过来,似笑非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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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开,云珠继续:“你都叫七妹妹让位了,可见是真心邀请我,既然真心,不会连一个位置都舍不得吧?”
表妹竟像偷窥少年郎被发现似的,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一边换个姿势偷偷窥视,一边小声赞叹:“她可真。”
云珠看过去。
庶的孙七姑娘不敢违背嫡,小脸青红变幻地站了起来,怯怯地看向亭外廊上的云珠。
贺姑娘心领神会,保持着坐姿,扬首朝云珠啧了啧:“玉容盛相邀,李姑娘却要占了主家的位置,是不是太无礼了?”
用辈们的话讲,小国舅对李云珠,真是为所迷,毫无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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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观星楼最近的清风亭已经要坐满了,都是彼此熟悉的名门闺秀,云珠不屑再去人堆里挤,视线投向旁边的归鹤亭。
表妹看呆了。
或许是因为宁国公府刚除丧不久,李云珠打扮得很是素淡,一件素白的对襟襦衣,一条裙边绣缠枝莲纹的玉青齐纱裙,乌黑密的发间也只简单地别了两朵雪白的巧绢。
孙玉容:“当然,咱们可是从小就一起玩了。”
都说人靠衣装,在李云珠上,什么衣裳首饰竟都不再重要,但凡她一现,她的脸便足以夺走所有人的视线。
云珠听不到远那对儿表妹的对话,她也本没留意那边的人。
同亭还有七八位闺秀,有的平时就结孙玉容,这会儿都幸灾乐祸地笑,有的更怕云珠,垂着不作声。
莹白透的肌肤仿佛会发光,纤眉朱,尾上挑,自然而然散发一上位者睥睨他人的尊贵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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