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好,你们舞得不错。”
转向侍从:“看赏。”
侍从捧了赏赐来,随随亲手从金盘里拿起一双玉璧,两人各赐了一块。
礼侍郎:“承蒙大将军不弃,请以此二僮为大将军侍剑。”
话音未落,只听“铛”一声脆响,却是齐王忽然将酒杯重重磕在紫檀案上,鎏金酒杯与木相撞,声如金石,将众人吓了一。
礼侍郎循声望去,只见齐王殿面沉似,两目光利箭般向他来。
他心一颤,后背上冷汗涔涔,莫非是他太,喧宾夺主了?毕竟奉命设宴的是齐王,他似乎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可转念一想,是齐王先冷着张脸不理人,为了让宾客尽,他只能勉为其难地而,怎么还恨上他了呢?难是觉得他们给女人不成统?可那些伶人是天赐的,齐王事先也知,看不惯怎么不早说呢?
老搔了搔,怎么也想不明白。
满堂中只有萧将军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往主座上瞥了一,目光甚至没在齐王上停留。
她转过脸来便对礼侍郎作个揖:“那便却之不恭了。”
礼侍郎生怕她推拒,没想到她那么快便收,不由松了一气:“二顽劣,承蒙萧将军不弃。”
兵侍郎也笑:“萧将军是快人。”
随随微微一笑,让侍从把两个少年带去。
程徵默默握酒杯,垂眸望着杯中酒神,他一听两个少年姓陈,便猜到他们大约与前朝皇族有关,萧将军多半是不忍见他们沦落教坊,以声娱人耳目,这才将两人收,就如她当初在洛救他一样,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正思忖着,却听萧将军:“方才那几个胡人少年胡旋舞得煞是好看,那奏琵琶和箫的也技艺超,真叫在大开界。”
礼侍郎闻弦歌而知雅意:“能得大将军的青,是他们三生有幸。”
说罢叫来属,吩咐他将那些乐人舞伎收拾好一并给萧将军送去。
随随来者不拒,这些少年生得漂亮,舞得好,看着赏心悦目,傻才往外推,横竖这些少年跟着她也不会比在教坊过得差——何况皇帝她收得越痛快,皇帝便越放心。
萧将军三五除二地将人们全都收,比他们料想的还上,在座的官员们顿时又与她亲近了几分,一时间觥筹错,宾主尽,只除了齐王殿,他的脸上仿佛凝了一层寒霜,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连菜也不怎么吃,只是盯着萧将军的脸,仿佛用她的脸就可以酒。
随随不去看他,赏一会儿歌舞,又转与程徵低语几句,提他一些筵席上不言明的规矩。看在桓煊里,两人便是言笑晏晏,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