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随随是被迫的,被哄骗的,还是自愿跟着走的?
第63章 六十三
大火后近一年赵清晖都活得好好的,桓煊刚回京不久就离奇失踪,除了他还能有谁?
可即便这么想,他的一颗心还是像泡了酸醋再扔油里煎,说不的煎熬。
待他退至门,桓煊叫住他:“等等,将你们娘的黑牵来。”
它一见桓煊,蹄蹶得尤其,仿佛是疑心他抢走了它主人。
桓煊不愿想,事已至此,他也不追究,无论如何,是他没护住她,才叫她落贼寇手中,他又怎么有脸怨她?
小黑脸仿佛听得这男人在嘲讽自己,昂起愤愤地嘶了一声。
关六郎目光复杂地看了主人,低默默退了去。
田月容觑了随随的脸:“莫非是齐王?”
至于为什么还用她原本的姓氏,一来是假籍容易破绽,二来是以为他不会把一个外室放在心上,一直追查去,三来幽州是河朔藩镇,朝廷的势力在那里大大削弱,所以他有恃无恐。
何况武安公世不是等闲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绑走, 也只有齐王有这能耐了。
她将这念抛诸脑后,把信笺递给田月容。
关六郎知他心意已决,是一定要亲去看过才能死心,只得:“遵命。”
就算她自愿跟人走,他也要把她抢回来。
随随。
以读书应举为业……”
永安侯世失踪两个月后, 远在幽州的随随方才得到消息。
朱二郎是安的贼匪,他难想不到赵清晖事后定会杀他们灭?所以他一定从一开始便留了后招。
田月容扫了两,诧异:“永安侯世, 不就是找贼匪对大将军手那人么?”
随随将信函迅速浏览了一遍,目光落在另一条看似无关要的消息上:太妃自大公主别业中秋宴后便缠绵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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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火多半就是他自己放的,他这些年为非作歹积攒了不少赃财,就差一个契机远走飞、改换面。于是他杀了同党,烧毁尸,让所有人以为他自己也死在大火中,实则带着随随扮作行商远走幽州。
等待的时候,桓煊将残棋一颗颗收棋笥里,他很快便将整件事想明白了。
自从鹿随随走后,黑的脾气越发差了,动不动就朝人蹶蹄。
难她也和赵清晖有关联?
关六郎亲自将小黑脸从厩里牵来。
她随即就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这表妹在她印象中就是个弱不禁风又目无尘的世家闺秀, 对一个与自己外貌相似的贫苦女,心里或许会嫌恶, 但应当不至于除之而后快。何况桓煊放在心尖上那么多年的人,品应当不差。
关六郎传令去,侍从们不到半个时辰已将行装打好,派去中送信的侍也已门了。
田月容“啧”了一声
不过连随随也有些意外。她料到桓煊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但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动手,更没想到他会直接向赵清晖手。
随随神如常:“应当是他。”
昭应山中那场大火,不止两女尸烧得面目全非,那些贼匪的尸首也都烧成了焦炭,这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田月容从铺里回来,带来了常家脂粉铺从安送来的信函——每个月常家脂粉铺都会借着货往来的由往幽州递送消息。
桓煊打断他:“这些都可以作假。备。”
桓煊拽了拽缰绳,嫌弃地乜着它:“看看你,都枯了,那么丑,难怪你主人不要你。”
桓煊捋了把:“你识趣,孤带你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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