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褚绥握住她的剑,应芜赶走,他笑,“无碍,龙泉乃是吾骨所制,你若不愿,就并不会伤吾。”
应芜突然又要哭,褚绥怪:“怎么了?”
应芜这才不哭了。
于是问她:“你同列儿去了一趟,界碑如何了?”
她这几日噩梦缠,也不知是什么事,她始终不说,褚绥怕她心植,轻柔引导,她依旧不语。褚绥猜测,她已知晓。
应芜伏在他肩啜泣,哭了很久。等她哭尽泪,又好了,拉扯着他,想与他习剑,褚绥应,如今应芜打他,他须用上四成功力,否则无法承接。
“傻丫,是吾换来的,年年生,旧的就不用了。”
褚绥听得骨尽,偎着她:“吾亦心你。”
待他为她平定族之,天太平,再将哺养之金丹归还于她,九雷劫,就不必担忧了。
应芜潜心修行,总盼着节节升,现已是太乙圆满,褚绥最怕的是那九雷劫,她若承不半数,就无法飞升,功力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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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芜忙:“已经修补好了!”
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他辞归之事。
怕他…真的折一段去补。
她哭这个,恨这个,他又无解。只能劝她,此乃天命。
褚绥失笑:“知了,急什么?”
“为何难过,方才不是好好的?”褚绥心疼,“且与吾说来。”
应芜不敢说。
他说,芜儿,天无不散之筵席啊。
“没见到她,就看到一条影。”
,应芜垂泪:“实在难过。”
“为师哪也不去。不要怕。”
只盼她再,也能再等等。
“都不心疼你,我心疼,我最心疼你,我你…”说着就钻他怀里,黏糊糊地说:“我你…你…”
“这得多的骨?”
“徒儿不会辜负师尊所托的。”
“芜儿…”褚绥叹息,“天行有常,诸苦无相,一切终有尽时…”
说着又要哭,褚绥愁:“不敢讲话,怎么又哭了?”
她搂着他说:“留在阿芜边。”
于是用剑敲打她,她抹泪,继续应他的招式,二人一边习剑,一边讲话,应芜无法一心二用,被褚绥打了脚手臂,她也没工夫哭了,赶站起来继续打,褚绥接着:“上次见洵枫,可见她修为如何?你师兄说,虽不敌吾,但不能小觑。”
褚绥笑:“就知心疼为师,再哭坏了睛。”
放天,能让他用四成力的,也没有几个了。
“那盏灯亦是劲敌。”褚绥说,“来者不善,吾有知,大战在即,吾已老矣,灭洵枫一事,要由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