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楚薄微抿,声音沙哑:“容楚抱恙,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季汐挑了挑眉:“本当然晓得。他不就是得了重冒么,正好本带他去散散心,去去病气。”
“谢殿真是让本好等,瞧起来气不错。”
最后,季汐还是揣了个汤婆,坐上车发了。
“殿,方才外开始雪,您贵,若是不舒服,咱们就别去那飞大会了。”
门前的小厮看到季汐从车来,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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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殿近日抱恙,不接受来访。”
季汐昂起,一副居临的神,冷声:“那好,今日他不来,本便在此淋着雪,等他病除。”
“谢容楚可在此?”
他今日并未束发,乌发垂肩,白衣洁净如雪,宛如一朵漂亮的白山茶。
季汐十分满意。
飞大会来都是皇帝的妃们,他作为外男份过去并不合适。所以季汐请他同去,便是要他作为公主府的人一同前往。
况且不过是有冒,要知现世里她烧到38度还穿着玩偶服发了一午传单呢。
话音刚落,木门“吱呀——”一声从打开,一素衣的谢容楚走了来。
这些嫔妃们大多名门望族,吃喝玩乐也最为讲究。她们不知在哪儿寻了僻静的园林,名唤涟漪园,此有丛丛腊梅,还有一湖心亭,可以坐上岸边的船划过去,在亭里煮茶赏雪。
她平日里都是买便宜的咖啡喝,豆并不好,又苦又涩,喝嘴里比中药还难受。但为了少睡会儿觉多打份工,她不得不自己去。
挣钱这事儿,就是要轻伤不火线。不然钱那么好挣,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穷鬼了。
从公主府发到涟漪园路程不算近,约莫要两个时辰。车咕噜噜刚走起来,便停在了一朴素的茅草屋前。
比方说,公主的男。
小厮慌忙摆手:“公主还请留步,殿烧不退,仍需静养,恳请公主择日再来。”
谢容楚闻言,眉目间顷刻染上抗拒之。
季汐喝了第一便呛了泪。小丫鬟吓得差跪,却见她转一气将一大碗闷了净。
向忠心耿耿的小丫苗自告奋勇地搞了些偏方——把葱白、姜片、椒一同到红糖里,一天上一大壶,保证药到病除。
苗这小丫倒是挂念她,白净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担忧。季汐看了窗外的小雪,不以为然:“既然收了人家的好,不履行承诺,人家便再也不会来找你。”
偏偏面还带着一丝病气的红,看起来好欺负得很,正适合她报仇。
味还行,比式咖啡好喝多了。
“要恕罪好说,”季汐笑得眉弯弯,像只偷腥的小狐狸:“谢容楚,本待会儿要去飞大会。你跟我一同去解解闷儿,如何?”
“择日?你的意思是,他要忤逆本不成?”
结果喝了两天,果真好了一些。到了第三日一早,大分症状已经缓解大半,除了有一鼻,说话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