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戚生迸发一声突兀的嗤笑,说:“薛御史为官时,为弥补亏空,计亩征税,每一亩田地,要征五十钱。承相位后,莅任八年,侵吞盐田与铜矿的钱数,计赃不五十余万。若非铜乡事发,这一丘之貉怎会被扒来?”
良芷怒斥说:“胡说八!薛相一家正清廉,你所说之时并未证实,只不过是被有心之人假弹劾,派你们来就是要查清此事,你如今言之凿凿,安的什么心!”
“你……!”
“行了。”步文驰怕再说去要讲未查明之时都抖来,忙,“这样,先将穆雁蓉关起来吧。”
虞戚生,“是押回狱司?”
“可以。”良芷说,“随你带走。”
姚咸:“不可。”
良芷无视他,“抓起来。”
姚咸上前一步,“公主,她一个女,若了狱司,定会受刑,我恳请先……”
“现在你又求我?”良芷里闪过一丝恼火,责怪姚咸为什么不和她说这就是穆雁蓉,质问已到了嘴边,“你明知我在找穆家人,为何装不知。”
姚咸:“抱歉。”
良芷转面问民,“你们方才不还想着要推她来罪愤,现在呢?”
民们相互默不作声。
“贵人。”民里忽然一个妇人提着伤站来说话,言语切切,“我们一众背井离乡,不果腹,若不是容姑娘,我们早就被饿死荒野,公说过,人不能忘恩负义,是吧?还请贵人,网开一面,我听说牢狱里,都是酷刑,容娘是个好人……”
“是啊……”
“是啊,容娘这些时日对大家伙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请贵人,大人开恩!”
穆雁蓉看着众人:“大家……”
良芷若有所思。
步文驰偷看良芷一,挥手,“我说不是带回去,就关这里。”
“哼!姑且关这里,但我会留人看守。你最好别搞小动作!”
虞戚生盯着提醒的是姚咸。
良芷冷着脸不客气呛他:“这儿不到你说话。”
虞戚生咬牙切齿。
步文驰瞧良芷和姚咸两人有不对劲儿,忙:“阿芙,我有话跟你说。”
良芷抬,也正好撞上他一双沉静而温驯的睛看过来。
她定定看了他片刻,也不回随步文驰上了车。
一去,步文驰就先认错——“我也是秉公办事!”
良芷沮丧地靠着车,并不想理他,“我还什么都没说。”
“那你听还是不听。”
良芷看了他一,“有话快说。”
“阿荷作为薛门之女,也是世妃,此事你兄自会面,你不该擅作主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