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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南一警惕起来,迅速举起枪,对准男人眉心,“你来咩呀?”
古惑对洪兴的事了如指掌,说起鬼话来有鼻有,压用不上打草稿,听得乌鸦都默默比了个赞。
没放枪,陈浩南依旧和面前两人僵持着说话,“乌鸦哥和东星骆爷手第一智大驾光临,特意来揾我这个逃亡啲人,想同我倾咩?”
陈浩南还有犹豫,可山莽撞,对靓坤又有旧恨新仇,如今听他这么说,本来就憋着的一气瞬间要来,“靓坤这个扑街,真以为咗龙大晒(了不起)呀?返去话畀你们大佬听,洪兴少咗我南哥散一半,边个听他这个狗司令讲乜野!”
山仍然不识他真实份,反击,“你系靓坤细佬,却跟住乌鸦,咗二五仔的人,仲有脸叫嚣?我系你,早就自己撞死,没脸活着!”
“你话放就放?”山,“知你们藏咗几多招?”
乌鸦张开手,故意退后了几步,让他二人好好看看这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埋伏,“我同阿够胆唔带任何细佬,两个人来这里搵你,如果唔是诚心来倾事,我闲得去死?再讲,我都能揾到这间房,如果想整死你们,只要同讲孙庸一声,你们都活不过今晚。我话已经讲到这,你们仲未明?”
陈浩南不似他,前世的那些记忆,那些兰因絮果一人知晓。对于前的男人,他的印象仅仅局限于:乌鸦是同靓坤搞电影生意的合伙人,洪兴对家——东星的堂主。
山大惊,“你...解你在这里?”
乌鸦一声嗤笑,破天荒的没发脾气,而古惑不允许有人对自己大佬不敬,先一步开,“我大佬同陈浩南倾事,边有你嘴的资格?”
要畀他叁分面,南哥你是蒋生亲带的人,真伤咗你,我们坤哥返香港,对蒋生代?”
“蠢。”乌鸦冷笑一声,终于开了。
男人扔掉手上的烟踩灭,笑嘻嘻抬,同样打招呼,“啊?陈浩南,仲识得我吗?”
古惑不认识,乌鸦哥怎么可能还不认识?
怎么说陈浩南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看脸或许认不,但一听了名字,当然就能立刻反应过来,前人是何许人也。
“乌鸦,你倒够胆。”
山把乌鸦和靓坤化为一个阵营,语气自然不会太客气,“我们同你冇乜好倾嘅!快啲同我扯()!不然打爆你个!”
山脾气暴躁,被一个字就激得起,“你话咩啊?!”
山边说边冲过去开门,陈浩南都来不及阻拦,门已经被拉开。一张陌生的脸来,古惑轻蔑一笑,招呼,“你好啊,山。”
山不认识前人,还真以为是靓坤的手阿龙,刚劈盖脸又要开骂,没想到他后又现了一个虎猿臂的男人。
陈浩南闻音而来,看到了门外的人,也不禁面讶异。
“乌鸦?”
乌鸦没说话,古惑呵斥,“把枪放再倾!”
面对黑的枪,这赤的死亡威胁,乌鸦却本不放在里,依旧不改嬉笑脸,“咁张咩?我来,只是想同你倾笔易。”
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和乌鸦并不熟悉,甚至说混不上一个熟,仅因为他那满的邪气,就让人很不舒服,而自心底起溢一凉意。
他正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浩南制住,现在不是学泼妇吵架的时候,“山,够了!他唔系阿龙。”枪转向,他问,“你话,你到底系边个?”
终于有个脑的人,本就没想隐瞒,他,“我系东星古惑。”
山还要发作脾气,却被陈浩南摁住,熄火。乌鸦的话句句说在上,思考了片刻之后,他终于把枪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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