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顾文堂却不去揣测陈望舒的心思,他更喜去验证事的真假。
“今日便去探探虚实,若是真的,今日便动手。”
即便陈望舒真是后悔跟了魏廷,可未必就没被魏廷察觉。她说的不是陷阱,但被人知晓后,也说不定是将计就计之策。
他事,可一向不喜因人心或是旁人的算计陷于被动。
代完正事,顾文堂淡淡地扫了一面发白缩在一角的晏婉宁,吩咐:“拿纸笔来。”
今日的见闻,倒是该让安宁知晓。
……
半个时辰后,惊魂未定地回到宋家宅的晏婉宁,终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好好的,她非要去招惹那女杀神,如今不仅没占到好,还赔了许多嫁妆去,这,她在宋家的日就愈发艰难了。
可偏偏这是有苦说不的事——若是被人知她被人绑了起来抢了钱财,绑她的人还是男,恐怕定然会被疑心她失了清白……
想到这些,晏婉宁不禁悲从中来,伏在床棂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是什么?”
忽闻一男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她惊愕地抬,泪朦胧里瞧见宋镇沉沉的面。
一个念电光火石间闪过她的脑海。
她站起来,用帕拭了泪,柔柔:“妾只是想家了……”
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如今她连钱财都没了大半,若还与宋镇置气,只怕这日是过不去了。
闻言,宋镇的态度倒是和了不少。
晏氏毕竟年幼,回宁时他又没给她面,心里觉得委屈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他一向说一不二惯了,圆房当日看着这艳的年轻颜,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擅作主张替嫁的逾越行径竟还没能得人半好脸,心里自是诸多猜疑不满。
此刻,对着人梨带雨又难得温声细气的模样,倒懒得与她计较这许多了:“女嫁,自该以夫家为重。你嫁过来便是宋家的夫人,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老爷说的是。”她却怯生生地上前一步,小声地:“只是许多日没见着老爷,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慌得要命……”
说着,手指竟轻轻地勾住了男人的金丝腰带。
宋镇的脸上也显了些笑意。
“是吗?我瞧瞧,还慌不慌……”
床笫温存之际,晏婉宁前竟不受控制地浮现起院里的那个男的样。
可惜了那么好的相貌,却偏偏去当人姘,还着夺人钱财的勾当……若是个正经事的,大抵也会哄得许多年轻姑娘愿意嫁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