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异常严厉。
但说到底,晏安宁也错了,当着外人的面,三叔怎么着也会一碗端平,一同惩戒。这么一想,顾明珍又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顾明珍瞪大了睛。
“明惠,你为二房如今的,未能约束妹妹,罚你抄写家训十遍。”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这一人一鸟,都是被人的容月貌迷了心吧,净些寻常打死都不会的事。
顾文堂站起来,脸显得很不好看。
这惩罚也太重了。莫说是绣,便是抄经,也得上不少天的功夫。
“至于你……”
她看来了,三叔就是觉得欠了晏安宁的人,非要护着她。若是她再打她一掌,指不定三叔还要再给晏安宁什么好……
顾文堂不不慢地对上她的视线,微微噙起嘴角:“太夫人屋里有苏公抄录的楞严经孤本,无比珍贵,若显诚意,自然得去太夫人那边绣才是。”
好不容易从屋里放来,竟然又被禁足了——罢了,总归她没完成姨娘的代,说不定本来回去了就要禁足。这三叔罚了她,她又挨了晏安宁的打,着这样一张脸回去,姨娘总不好还惩罚她吧?
顾明惠一听就着急了:“三叔,楞严经可是足足有十,这得绣到什么时候啊?”
康王爷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一心扑在新主上的绿鹦鹉,啧了啧嘴。
“明珍,你目无尊卑,挑衅,故意生事,禁足一月,抄写家训五十遍。”
他声音微顿,看了一桌上绣了一半的绣品:“既然你绣工不错,便绣《楞严经》,献给太夫人吧。”
顾明珍意识就想反驳几句,可瞧见三叔饱经权的双目威严至极,那些耍小聪明的话便咽回了肚里,乖顺地低认错:“是珍儿的不是,珍儿再也不敢了,还请三叔原谅我。”
晏安宁摇了摇,回看着那人
晏安宁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是。”顾明惠咬了咬,低应。
顾明珍不太甘愿地应了声是。
她都一年到不曾见过几回这位祖母,晏安宁这个受罚的人反倒能天天现在祖母跟前,这哪里是受罚,分明是抬举她吧?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文堂开:“三叔,那安宁表是同我一样,在屋里禁足绣经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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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别得意,别以为你这样,太夫人真能瞧得上你!”顾明珍满腔的怒火没发,又不敢再在风浪尖上惹事,便放了句狠话。
顾文堂板着一张脸,似乎心极为愠怒:“无论如何,也不该手打人,实在是失了风范……”
了敲:“你还有什么话要解释么?”
原本算的是亲疏有别,三叔又定然顾及顾家颜面,却不曾想晏安宁竟然借着父亲惊的事讨到了好,在三叔面前有了脸面。纵然不甘心,这回她也只能着鼻认了。
顾明珍打了个寒颤,意识地双手捂住脸,怒目而视。
太夫人贵,名声极好,来往的女眷繁多,若是能在太夫人跟前服侍尽孝,说去可是有面的事,就连婚事也会好说许多。可惜她们妹几个,唯有已经嫁的大曾经在太夫人屋里养过几年……
然而顾文堂却失了和她们解释的兴致,不等顾明珍再说话,便转带着康王爷走了。
晏安宁笑靥如,眸光转:“三姑娘再这么说去,我不介意再打你一掌。”
“你们都是自小一起大的妹,素来学的是诗书礼仪,兄友弟恭,妹齐心。而今,却为了些许小事大动戈,当着人和外人的面失了世家姑娘的面,若是传到外面去,顾家的家风和名声定然受损。是以,此次不可不惩戒。”
却见那小丫闻声低,了角,纤细的柔荑移开后,尾似乎微微泛红,柔顺黑亮的青丝,白皙细腻的颈脖也微微颤了颤。
顾明珍的注意力却在太夫人三个字上。
是以,她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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