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遮掩,等众人回过神来疑心堕的由,却已经是无从查起。
至少晏安宁作为儿媳,在那几年中都没听到关于此事的任何风声。
直到她被顾昀休弃前夕,顾昉的一个通房因说梦话的病在睡梦中吐了些消息,又被意图争的妾室抖落来,她才能窥见事实一二。
而那位通房,正是与盼丹同住一间屋的婢女晓。
今晨她走得匆忙,只来得及叮嘱盼丹想法盯住晓,免得事败再生什么事端。至于到了徐启面前,她则将一切归咎于她的贴婢女在无意中听闻了晓的梦话,特意来禀了她。
晓这病自小都有,纵然说了什么她自己也不记得,到了顾文堂跟前,应也不会什么纰漏。
“姑娘,晓到底犯什么事了?”盼丹不知,此刻不免惴惴不安。
招儿轻哼一声:“什么事?她胆大包天地敢去毒侯爷的,侯爷人在上,差就事了……”
招儿一直跟在晏安宁侧,自然知所谓梦呓是姑娘编造来的。她虽不知姑娘是怎么知晓的,但姑娘说是晓的,那定然就是她的。
安侯差事,招儿还是有些后怕的。
江家姨妈是侯爷的妾室,若是侯爷真忽然没了,她们这些人就只能在夫人氏手底讨生活了。自古妻妾难吃一锅饭,念及如此,她怎能不生怨怼?
“什么事了?”
却有温柔的女声由远及近,晏安宁抬眸,便见江氏扶着婢女的手匆匆了门,柳眉微蹙地捕捉到招儿的片语只言。
晏安宁门很匆忙,临行前也不曾看过江氏一面。如今呆呆地看着那人影步步贴近,泪忽地哗的一了来。
江氏被吓了一,立时将外甥女搂怀里,一面轻拍她的背,一面神犀利地扫视着服侍的婢女:“你们姑娘这是怎么了?”
她从来待人温柔和善,鲜少有这般疾言厉的时候。
招儿也是微微一怔,将事一一禀明,有些不确定地开:“许是方才惊的场面太过骇人,吓着姑娘了吧……”
江氏看她小脸煞白的模样,心疼得要命,只得抱着她不停地细声安。
晏安宁哪里是为什么惊在哭呢。
她泪朦胧地侧去看菱窗外开的如火如荼的蔷薇,一时泪怎么都止不住。
梦中,或者说,是那个真实存在过的前世。姨母前去侍疾的时候被诊有,安侯大喜,连带着气都好了不少,直这孩是他的福星。可没过多久他撒手去了,府里却开始传风言风语,说是这孩不详克死了侯爷……
明人都知晓侯爷是因堕重伤不治而亡,可这诛心之言却越传越盛。
到最后,氏边的人带着一碗苦得骇人的汤药,气势汹汹地闯了怡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