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行动,效率确实很多。
家里重要的纸质证件一般都被收在这个屉里。
佟遥没有回答。
“在找什么?”
“不然就历来,或者过几天你问问。”
说话间,她倏然从屉的最底翻到一个从未见过的病历本,还没定睛去细看,一张对折两的白纸掉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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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样也可以,“那我先去房间里收拾衣服。”
“要什么?”周柏山没有真听她话的呆着不动。
佟遥指一指四周,“就是浮灰,很快的。”
“对。”佟遥把屉里不需要的东西理来放到脚边,“不过很久没过了,也不知家里是农历还是历算。”
在看到最上面“宜城人民医院”的字样和姓名那一栏时,她的脑海里已然糟糟一片了,只能凭借本能去努力辨析纸张上充斥医学术语的影像检查结果。
丝剥茧,才发现原来答案就在前。
这落石的命运,好残忍。
“你生日是哪天?”
她也没抬地答:“本,周老师要收复印件,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
佟遥说:“份证上写的是四月二十号。”
周柏山,又由此想知她的生日期。
“那不就是个月?”
穿过贴满各小广告的狭窄楼,佟遥拿钥匙开门。
等他第二次从厨房来时,见到佟遥正蹲在客厅的一个木制斗柜前,拉开底层屉,像在翻找什么。
周柏山还在想生日的事,他觉得农历历影响不大,但十八岁生日得好好过一回。
佟遥目疑惑地打开,而后,神一帧一帧的凝固住。
周柏山看着她的脸一变得灰白。
周柏山借着优势,把佟遥够不上的台面也顺手抹了一遍。
许久不住人的房有,她在昏暗中摸到开关,开了客厅灯之后,屋里亮堂许多。
佟遥仍旧说不话,她看完诊断的最后一个字,忽然串联起一切有迹可循的记忆。
他意识到不对,“佟遥?”
怪不得会听信二叔的话,反常的她嫁人,怪不得瘦了那么多,还总忧心她以后该怎么办。
这回过来也不止是送衣服一件事,佟遥让周柏山自己找地方先坐一坐,但自己却没停来,忙活着打扫屋里的卫生。
佟遥着报告单,视野失焦,却不一滴泪。
她完全没有听清周柏山在说什么,注意力被手上的报告单垄断。
问清楚之后,周柏山接过她手里的抹布,“你去其他的,早净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