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牢中的杜青珂,听着这些世家最后的场,快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那些整日游走在世家里的,早已经不是人,而是腐朽的,披着世家弟的怪。
他看着牢门外的云渡卿,笑声顿止:“太殿是来谢我,帮你除掉一个别有用心的兄弟?”
“啧。”云渡卿往椅上一坐,反问:“你以为,孤需要?”
“是我想错了,太确实不需要。”隔着牢门,杜青珂看着云渡卿:“或许有些人,生来就受到上天厚,次次都能化险为夷,太殿就是这样的幸运人。”
云渡卿把玩着腰间的桃木雕件,不置可否。
这个桃木雕件,是他厚着脸跟明小猪讨来的。母后都有的东西,他这个夫君的,怎么能没有?
“殿可想听听,我这些年推翻世家的计划?”想到那些世家,一个个都倒,杜青珂脸上快意的笑。
“孤不太想听。”
杜青珂脸上的笑容僵住。
云渡卿生来就不是让别人称心如意的善心人,他懒洋洋地站起:“等我次想起你,再来听你讲故事。”
“你也别急,反正你会在大理寺天牢关一辈,总能等到孤心好的那一天。”说完,云渡卿转就走。
他没有兴趣听一个意图派人刺杀他母后的人,讲那些陈谷烂芝麻的旧事。
憋不死他!
大理寺最里面,有几个隐秘又安全的牢房,这里往往关押着份不凡的人。
静王就关在此。
云渡卿看到静王时,他还穿着芒节那日的亲王袍,衣摆有些脏,发却梳得整整齐齐。
卸去平庸沉默伪装的他,神十分沉,看向云渡卿的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云渡卿与这个哥哥私来往很少,两人的关系向来不咸不淡,论不上有多亲近。
现在回想起来,当日在璋六,兄弟五人围坐在一起吃锅,竟是他们兄弟五人最后的友好相时光。
“三哥,你可曾后悔?”
“成王败寇,我筹谋这么久,最后败在女人跟金吾卫手上,只能怪老天让我时运不济。”静王自嘲一笑:“皇家场你没死,我派人在你用的香料毒,没想到你连香料都不用。本打算杀了云延泽,结果他不仅没死,反而让父皇把我们所有人,都关在了璋六。”
这就是命?
老天何其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