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人,女先生张的绪消减很多,她偷偷看向四周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开问:“这些人,都是姑娘带来的?”
“她们是家中辈派来护我周全的,从不伤及无辜,先生莫要害怕。”
女先生把拽着女儿的手,松开了些许:“原来如此,不知姑娘到此来,是为何事?”
她看到叔公的墓前,不仅有香烛纸钱,还摆了一坛酒。
“姑娘家里,与我叔公是旧相识?”女先生惊讶地看向玖珠,疑惑她为何会来给叔公扫墓。
“他是你的叔公?”玖珠见女先生的神不似作伪,跟着她重新走回墓前。
“嗯。”说书女把提篮里的贡品摆上,在坟挂上纸扎,把叠成一堆的纸钱拆开,在坟前燃:“叔公去得很早,我从未见过他。爷爷说,叔公曾与一名酿酒女互许终,连婚期都订好了,可是酿酒女被贵人带走。从那以后,叔公一病不起,死前还念着酿酒女的名字。”
“叔公年不满弱冠而夭,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既没婚,又无嗣,所以不能葬祖坟。”说书女叹气:“为了能让叔公葬祖坟,曾祖父本打算让大伯过继一个孩到叔公名,可是当天晚上,叔公就给曾祖父投梦,说他只想与酿酒女生孩,求曾祖父不要过继其他孩给他。”
“曾祖父与曾祖母过世后,就没人来给他上香了。”说书女从提篮里拿镰刀,熟练地把坟上新的草割得净净,她的女儿跟在母亲后,把割掉的草抱到一边。
“我是说书人,常编撰各生死别离的故事给客人听,得知辈里有真正的恨别离,总不能睁睁看着他孤零零躺在这里。”说书女走到墓碑前,眸光扫过那坛酒:“左右我夫君已亡,夫家说寡妇上坟不吉,娘家说外嫁女回娘家祭祖会影响兄弟运势,我来给他上香,无人会说嘴。”
“他无后人祭拜,而我无法给其他辈上香,所以谁也不能嫌弃谁。”说书女见玖珠撑着伞,帮女儿挡住风雨,对她笑了笑:“多谢姑娘。”
“我家一位辈,是老先生的旧识。”玖珠把伞给小女孩,弯腰打开酒坛上的封泥:“这酒,是辈特意为老先生酿的。在桃树埋了几十年,前几日才得见天日。我自作主张把它带来,算是全了辈的心意。”
酒坛,浇在斑驳的墓碑上,整座坟墓都被酒香包裹。
“娘亲,有桃的香味。”小女孩了鼻,好奇地看着玖珠手里的酒坛。
说书女没有作声,只是看着玖珠把整坛酒都倒了来。
等玖珠把酒坛放到墓碑旁,说书女开:“姑娘,若是方便的话,回城路上捎我们母女一程,可好?”
侍卫们打量了说书女一番,没有开阻拦。
“好。”玖珠笑了:“雨天路,你们母女单独回去,我也不放心。”
“多谢姑娘。”说书女对玖珠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