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沉默片刻,上前把分来的那半奏折抱到旁边:“父皇,咱们父之间,有话可以直说,有事可以直接吩咐,儿臣受得住。”
“利州有几个郡县闹了灾,税银比往年少是正常的。”宸王快速看完一本奏折,在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当地知州姓刘,是个务实的好官,就是格执拗了些,不太讨喜,别的病不大。”
隆丰帝见他如此这般,也不生气,把的奏折分一半放到旁边:“朕听你母后说,你明日想带王妃?”
为他们在京城里的善事传到了同僚耳中,另一半是因为王爷。
隆丰帝轻笑一声:“刘忠宝,给宸王准备笔墨。”
一个成熟的男人,要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
“《资治通鉴》有言:人主必信,信而又信,何人不亲。此句,作何解?”
“利州今年上来的税银,比往年似乎少了两万多贯?”隆丰帝随意开:“利州的知州,得有些不够好。”
为了让他家王妃吃上岳母亲手的鲜饼,批奏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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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隆丰帝笑:“难在你心中,父皇永远都不会老?”
“父皇,不是吧?”宸王震惊地看着他:“你竟然拿这事威胁儿臣?”
他们曾过王爷的伴读,地位自然与其他人不同。
什么《资治通鉴》《韩非》,那是一个皇应该去了解的玩意儿吗?
隆丰帝笑着:“年纪大了,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回父皇,儿臣不知。”宸王朝隆丰帝作揖行礼,厚着脸凑到他边:“父皇,儿臣平日哪有兴趣看这些沉闷无趣的书。”
今日一早起床,他就觉得事有些不妙,特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待着,没想到还是被刘公公找到了。
看着突然现的刘忠宝,宸王半天都说不话来。
“父皇,您说这话时,可以去照照镜。”宸王看他:“您若是老,朝中大半官员就该告老还乡了。”
宸王没有接话,翻开奏折直接批阅起来。
等他踏太央大门,还没来得及行礼,父皇就开了。
“若是你批完这些奏折,明天就好好轻松一。”隆丰帝放朱笔,懒洋洋地往椅背上靠去:“父亲的,哪有不疼儿的。”
宸王了额:“劳烦公公带路。”
“《韩非》有言:三年不翅,将以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又作何解?”
“父皇。”宸王望向隆丰帝:“你看看儿臣,像是知这些的人?”
“陛的心意,老不敢揣测。”刘公公笑得更加和蔼了:“劳烦殿受累,随老走一趟吧。”
“王爷,您在这里呢?”刘忠宝在假山石后面,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宸王,笑眯眯:“可让老好找,陛请您到太央正殿。”
他站起,拍了拍衣摆,叹气:“刘公公,父皇叫我过去,是让我背书还是批奏折。”
果然在这后里,毫无秘密可言。
“朕乃仁之君,怎会行威胁之事?”隆丰帝和善一笑:“你若是连这些问题都不懂,就留在里好好看书,等什么时候懂了,再游玩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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