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之培攀谈半晌, 我也蒙在鼓里, 还以为你在家里忙得揭不开锅, 还想着快刀斩麻,将此事早些置来呢。”
满是怨气的话叫晏绥说来, 倒有几分委屈意味。不过崔沅绾没有回答这话, 她反问:“那你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说呢?你从来都在瞒我, 从来都是那件我不知的事。”
两人打起迂回战来,晏绥心里觉着不对劲。
平日里崔沅绾不是这样的,她不会这般冷淡,不会刻意站得远些,与他保持距离。她应该如狮猫一番钻他怀中,嗔着与他玩闹才是。她知他生气,该攀着他的脖颈,亲昵唤声好哥哥才是。
她帷帽,抬看他,恍如局外人,毫不在意他的思绪。
晏绥满是疑惑,刚想问,却见崔沅绾指着墙边一。
靠墙放着的,还有几把青伞。兆谆不挑明份,特意嘱咐叫晏绥拿些不起的青伞来,若是雨,也不会淋成落汤,狼狈不堪。
晏绥恨自己骄纵她过,他心里暗自发誓,回去定要给她个教训。可他自己都没认识到,他的思绪在不自主地跟着崔沅绾走。即便心里怒火四起,可他还是开问着:“带伞了么?”
崔沅绾:“带着的。”
看她这般乖巧模样,想也是在朝自个儿示弱罢。晏绥心中暗喜,面上不以为然,“想你那些伞空有一副好相,半不讲究遮风避雨。这青伞先前为暗卫军所用,伞骨,伞面宽大,便是骤雨暴雪也打不来。”
崔沅绾敛目垂眸,仔细打量那把青伞。晏绥一语中的,却又难免偏颇。她带的伞的确,不过倒也不似晏绥贬低的那般无用。勉勉能遮雨,聊胜于无,到底是与暗卫军私用的青伞不同。
她先前见过这青伞。那次游湖遇雨,早山便撑着这把青伞,护送她上车回府上去。只是她也在先前挂着红栀灯的那家铺里见过此伞。走得急,只匆匆一。伞撑开在地沥,她问吴娘那伞的来,也想叫人一把。
吴娘支支吾吾,到底没说个一二来。
再回过神来,见晏绥正透过帷帽盯着她,崔沅绾忙走上前去,贴到晏绥边。
“今日你来得晚,自然没看见林家郎那般欺辱人的模样。”帷帽打在晏绥衣袖上,阻碍二人的贴近。
晏绥心里一沉,“他都说了什么?”
“隔墙有耳。”崔沅绾不禁学着方才兆相那般莫测的样,勾手示意晏绥俯来。
崔沅绾勾着晏绥的玉带钩,贴着晏绥的腰。
“你要说什么?”晏绥不解,却还是照着崔沅绾的意思弯腰。这帷帽实在碍事,帽檐挡在晏绥面前,他只能稍稍歪,以求离她更近一分。
“隔得太远了。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你把帽帘掀开,我慢慢与你说。”崔沅绾环着晏绥劲瘦的腰,抬说。
“真是麻烦。”虽嫌弃说着,可晏绥还是听她话,慢慢掀起帽帘。
他甚至连崔沅绾的脸还没看清楚,崔沅绾踮脚向他靠近。不知为何,突然袭近,晏绥却慌忙闭。
总该是个虔诚的吻罢,晏绥这样想。今早赶去中堂,连茶都未曾饮。他盼着崔沅绾能用那柔去安抚他稍显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