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2/2)

虽然沉泽话说的不耐听，但还算有用，付生觉心里的张稍稍缓了一些。

然而也就缓了不到十秒，十秒后，付生看到沉泽从屏风后走来，上换了衣服，那衣服他认识，金线凤凰羽织就，沉泽只在重要场合才穿他，这一万多年里也就穿了五六次。

休息室三个字刻意加重音量，楼上两个人会意，收回暗中观察的视线，悄无声息去了休息室。

路濯也看到了沉泽和付生，八千多年过去，沉泽看起来比从前敛许多，眉目不似以往张扬，而付生短发利落，睛微微弯着，弧度很好看。

路濯笑起来：“再造作打你们嗷。”

沉泽和付生的视线停在路濯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吱呀——”

付生看着沉泽，开就是怪气三连：“不张，自然，有息？”

路濯也在看他们，三个人视线相对，神如一辙的温，许久，齐声笑了。

这声音他们太熟悉了，从前几乎每天都能听到。

凤凰和不死树，放到外面都是让人敬畏的大妖怪，很难想象会是这样的画风。

客栈休息室有三间，蔺辛带路濯去的是最后一间。

沉泽和付生心里宽，却又想到路濯上没有岁月留的痕迹，并不是因为他得到了何优待，而是他的岁月停在了那个时候，世间，与路濯而言从此尽成空白。

“已经在客栈了，在二楼的休息室里。”蔺辛说。

两个人假模假样惊恐后退：“哇呀，小崽崽好凶，我好怕哦！”

他怀着对许多人的意和无法归去的遗憾，在乌弋山的法阵里，生生被山风撕成了灰。

路濯记得，从前付生喜发，青丝至腰间，垂来像是墨的绸缎，他也不笑，大多时候缄默不言，很少能在他眉间看到这样漂亮的弧度。

现在为了见路濯，他连这大事专用行都换上了，可想而知心里并没有他表现来的那么轻松，说不定比他还张。

路濯哭笑不得，又听着付生声音响起：“看来小辟邪连理都不想理我，这可真让我伤心。”

“……行吧。”

看着更白更，是敛魂重生后的结果，而敛魂重生的前提，是死魂消。

直播开到一半的时候就来了，怕打扰路濯休息才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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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但也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特张，说不原因的张，比我以前相亲的时候还张。”

沉泽看着路濯，稍稍扬眉，话音故意拉：“几千年不见我们小辟邪架大的很呀，看到我们不说过来也就算了，连话都不肯说了？”

这怪气的觉和以前一模一样。

休息室的门缓缓推开，走上楼的人不少，最后来的却只有路濯一个人——大家知故人重逢会有很多话想说，所以都停在了外面，把空间留给路濯和他的故人们，连陆封识都没来。

沉泽和付生在里面等着，心里除了期待之外，多少有些张。

沉泽和付生却不在乎这些，和从前一样陪着路濯在那边闹，等闹的差不多了，停来恢复正经模样，看向路濯。

二十秒不到的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分外漫，沉泽和付生觉他们等了很久，才终于听到门开的声音。

你这个人真是好不善良。

两个人恍然看着面前闭着的木门，心里不自觉又张了起来。

呵，虚伪。

“张什么？你自然就行，我们从前跟他多好，和家人也没有区别了，这样的关系，不会因为八千多年的间隔消减的，你放心。”沉泽瞥付生一，“所以把你这副没息的模样收一收，丢人。”

“肯定记得，蔺辛不是已经说了么？他的记忆已经回来了。”

以前付生也是这样，喜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说这些茶里茶气的话，里里外外反差极大。

路濯也随着蔺辛朝二楼走，其实也不算走，小崽崽在陆封识怀里团成一团，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想到这里，沉泽和付生的心沉重起来，隔着那段距离看着路濯，沉默不语。

角和从前一样莹，瞳和从前一样澄澈，人和从前一样温，八千多年并不短暂，却没在他上留任何痕迹，他和从前唯一的差别，就是比那时候看着更白更温了一些。

“你说他还记得我们吗？”付生问沉泽。

沉泽：“……”

无论岁月停滞还是继续往前，大家都在变，沉泽和付生是这样，路濯也是这样。

不过有些事是不会变的。

不说话的时候恍若隔世，一说话，那熟悉的觉便回来了。

凤凰先生心里哼哼唧唧，刚要怼他，听到外面响起细微的人声，其中一声音温和清，让沉泽和付生瞬间噤了声，怔在那里。

再听到，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