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将来若是也泯然众人矣……”
“比起他我更喜钱,我不能没有钱,跟童野在一起自然也是为了钱。我是贱不假,但是钱尚啊,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除了钱。”
“这倒是没有。”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哥哥从外带回来几条孔雀鱼,又威风又漂亮,像火焰一样绚丽。渐渐地,我发现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于是很快就泯然众鱼矣……”
“你会觉得遗憾吗?”
“我有一个非常可的男朋友,我们很好,我很喜他,他也很喜我。”
“二分班以后她去了文科班,我继续待在我们班,我俩就再也没什么集了。”
“他喜你什么?”
“……我以为我们是同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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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岁那年养过一条带鱼,它得里胡哨的,尾鳍还断了半截,是一条怎么看怎么丑的小丑鱼。我给它起名叫,家里只有我喜它,它似乎也只认识我,每次我给它喂的时候都会凑过来隔着玻璃碰我的手。”程嘉贝意味地说,“我问我为什么喜它,我告诉她,喜就是喜,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在我里,它就是天底最漂亮的鱼。它胆很小,总是吃不饱,所以我没事儿就给它开小灶,它越吃越多越吃越胖,终于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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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林之远代表学校辩论队来B市参加比赛,趁着休息时间顺约她来吃了个饭,觥筹错间,他再次向她剖白心迹。
②杨娉婷是个蛮有意思的姑娘,等我有空写一关于她的故事
“程嘉贝,我一直在想,你究竟喜我什么,我自我检讨了很久,发现我上没有任何一值得被喜的地方。”她也看着他的睛,“我又到了一月一度的自我怀疑阶段。”
正因如此,她决计不把当作人生博弈的筹码,唯有自己才是值得依靠的退路——你我的时候,我也毫无保留地着你,但这从来不会成为我生命的全。
她之所以神神的,源于前阵跟林之远的一次见面。
“昭昭,你今天晚上怎么奇奇怪怪的。”
③我最欣赏昭儿的一:独立清醒,不恋脑(没有说恋脑不好的意思,别杠我杠就是你对)
“你曾经问我到底喜你什么,我现在告诉你——”
★“一辈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可这心很,如山大川,绵延不绝。”——武林外传
“遗憾?”程嘉贝不解地看向她,“什么遗憾?”
“林之远,我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在我上浪费时间,我不希望你继续这没有价值的自我消耗。”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当然也会记得,此刻这亘古不变的月亮。”
虽是玩笑话,但谢昭棣的心多少还是泛起了一丝波澜,尤其是杨娉婷跟童野在一起后跟她说的那番话——
“你不必说,我不想知。”她绝不给他留任何幻想的空间,“你如果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我想咱俩以后确实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叔叔不让你早恋这我知,但是暗恋你总归是搞过的吧?”她不信他真的有这么纯。
“……你不觉得你问的这个问题有越界了么?”
①本章时间线为2018年
“你等着我回去问问同类项,叫它看看咱俩能合并不。”
夏夜的风一向沉闷且缓慢,一个个千奇百怪的年少心事将它重重承载。
“后来呢?”
“……”
“就是,如果没分班的话,你们也许有希望在一起呢。”
“……”
“你想知什么?”
“这样吧,你先说说你的,我再考虑要不要说我的。”
谢昭棣比谁都清楚,以她的背景和资质想要毕业以后继续留在B市的难度有多大,自己不可能一直活在程嘉贝的柔意里,人心最是多善变。况且,她也无时无刻不在警醒自己: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撑死了?”
“有。”他老实回答,“一的时候曾经对我们班文艺委员有过短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