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庆王府的官司就有了新展。
庆王妃命人将那钟贰绑着扔在了成国公府门,自己则一个帖递到了成国公夫人那里。
换成当年谢皇后还在的时候,为庆王正妃的梅亭嘉未必得去成国公府——指不定还要因着谢瑜的缘故受奚落。
然而如今不同,自从谢家大郎提议让宜淑公主也和亲后,成国公府是每况愈,又被梅亭嘉这样先礼后兵了一,连瘦死的骆驼的资格都没有了。
成国公夫人神难看,却不得不对着庆王妃打起神来。
只是她有心寒暄周旋,梅亭嘉还无意与之废话,开门见山地提起了钟贰。
成国公夫人自是一脸疑惑:“庆王妃这话,妾可就听不太懂了,钟贰,这是何许人呐?”
梅亭嘉弯了弯角,淡声:“早料到国公夫人会这样说,本王妃早就替你查清楚了。”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一字一句都是清清楚楚:“钟贰原名赵虎,本是成国公边的小厮,十年前因为欺辱良家妇女锒铛狱——其实是被成国公偷梁换藏在了谢尚书的府上,哦,那时候他还不是尚书。
这钟贰啊,脸厚又心狠手黑,没两年便将京都城附近的人牙生意都握在了手里——不如国公夫人猜一猜,这样有什么好?”
成国公夫人已然是面如土,被庆王妃这样一问,居然意识一颤:“我什么都不知!”
说堂堂国公夫人不该如此堂皇,可是这件事实在非同寻常——就连贵为皇后的女以及都不知,庆王妃是如何得知?
梅亭嘉又是一笑:“夫人是没听清本王妃的话啊,猜测而已——我就猜,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京都城各大贵族世家府邸之中安自己的人,国公夫人说说,有没有理呢?”
成国公夫人霍然起冷声:“妾好心招待庆王妃,却不想听了您一通无稽之谈,就这样恶意猜测,这样的话,妾可要送客了!”
她的模样有些外中,甚至试图端茶送客的时候还失手将茶杯打翻。
褐茶洒了一地,在静谧的屋中滴滴答答的声听着有些瘆得慌。
梅亭嘉站起扬了扬,叹:“夫人啊夫人,你以为本王妃特地到这儿来跟你说这些话,是因为想要试探你么?对了,昨儿晚上您就没见到成国公吧?”
成国公夫人一怔,却还要持着:“国公爷他……”
她的话没能说完,二人说话的屋便涌了许多禁卫军,引得本就面不好的国公夫人脸更加苍白。
“早在抓到钟贰的时候,本王妃便向圣上禀告了——成国公大约是昨儿就得到了消息,现他已然带着谢家大郎逃城去了。”
成国公夫人浑的力气仿若在瞬间被空,一坐在椅上。
梅亭嘉俯:“而你,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皇后娘娘的母亲,已然成为了弃。”
成国公夫人起初还是喃喃着不可能,听得庆王妃这话后突然歇斯底里起来:“这,这不可能——即便是,即便是那钟贰掌握了人牙生意,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国公府本没有必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