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审食其遇救谢恩人 吕娥姁挟权立(3/3)

后世法呢。论断谨严。及原庙将竣，复已成，惠帝得常至乐，吕太后亦无法阻止，只得听他自由，不过自己较为小心，免脚罢了。

既而两中屡有灾异，祝氏尝来惠顾，累得娥彩女，时有戒心。总计自惠帝四年季延至秋日，失火三次。乐中鸿台，未央中的凌室，系藏冰室，冰室失火，却是一奇。先后被焚。还有织室亦付诸一炬，所失不资。此外又有怪象，如宜雨血，十月动雷，冬天桃李生华，枣树成实，都是古今罕闻。即盛衰之兆。

过了一年，相国曹参，一病亡，予谥曰懿，窋袭爵平侯。吕太后追忆祖遗言，拟用王陵陈平为相，踌躇了两三月，已是惠帝六年，乃决计分任两人，废去相国名号，特设左右二丞相，右丞相用了王陵，左丞相用了陈平，又用周为太尉，夹辅王家。未几留侯张良，也即病终。良本来多病，且见祖屠戮功臣，乐得借病为名，居简，平时托词学仙，不五谷。及祖既崩，吕后因良保全惠帝，格外优待，尝石他宴，令，并与语：“人生世上，好似白驹过隙，何必自苦若此！”想她亦守着此意，故乐得寻，与人私通。良乃照旧加餐。至是竟致病殁，由吕太后特别赙赠，赐谥文成。良尝从祖至谷城，取得山黄石，视作圯上老人的化，设座供奉。临死时留有遗嘱，命将黄石并葬墓中。不疑，照例袭封，次辟疆，年才十四，吕太后为报功起见，授官侍中。谁知勋臣懿戚，相继沦亡，留侯张良，方才丧葬，舞侯樊哙，又复告终。哙是吕太后的妹夫，又系祖时得力遗臣，自然恤典从优，加谥为武，命樊伉袭爵。且尝召女弟吕媭，排遣，替她解忧，姊妹，也不足怪。总不及汝老妪的快乐。

好容易又过一年，已是惠帝七年了。孟月朔日，仲夏日几尽。到了仲秋，惠帝患病不起，竟在未央中，撒手归天。一班文武百官，统至寝哭灵，但见吕太后坐在榻旁，虽似带哭带语，唠叨有声，面上却并无一泪痕。大众偷瞧视，都以为太后只生惠帝，今年甫二十有四，在位又止及七年，乃遭此短命，煞是可哀，为何有声无泪，如此薄？一时猜不太后心事，各待至棺殓后，陆续退。侍中张辟疆，生聪明，童年有识，他亦随班，独能窥透吕太后隐。径至左丞相陈平住，私言：“太后独生一帝，今哭而不哀，岂无意？君等曾揣知原因否？”陈平素有智谋，到此也未曾预想，一闻辟疆言论，反觉得惊诧起来，因即随声转问：“究竟是甚么原因？”辟疆答：“主上驾崩，未有壮，太后恐君等另有他谋，所以不遑哭泣？但君等手握枢机，无故见疑，必至得祸，不若请诸太后，立拜吕台吕产为将，统领南北两军，并将诸吕一授官，使得居中用事，那时太后心安，君等自然脱祸了。”授权吕氏如刘氏何？辟疆究竟童年，不顾全局。

陈平听了，似觉辟疆所言，很是有理，遂即别了辟疆，竟奏闻太后，请拜吕台吕产为将军，分南北禁兵。台与产皆吕太后从，乃父就是周吕侯吕泽。南北二军，向为廷卫队，南军护卫中，驻扎城，北军护卫京城，驻扎城外，这两军向归太尉兼，若命吕台吕产分领，是都中兵权，全为吕氏所把持。吕太后但顾母族，不顾夫家，所以听得平言，正惬私衷，立即依议施行。于是专心哭，每一举哀，声泪俱，较诸前此形，迥不相同。过了二十余日，便将惠帝灵

漫言男女贵平权，妇德无终自昔传。

不信但看汉吕后，雌威妄煽滔天。

吕太后临朝以后，更封诸吕为王，就中恼了一位骨鲠忠臣，要与吕太后力争。知此人为谁，待至回说明。

朱建生平，无甚表见，第营救审其一事，为《史》《汉》所推，特为之作传，以旌其贤。夫其何人？之小人耳，国人皆曰可杀，而建以百金私惠，力为解免，私谊虽酬，如公何！且如《史》《汉》所言，谓其行不苟合，义不取容，夫果有如此之行义，胡甘为百金所污？母死无财，尽可守孔圣之遗训，敛首足形，还葬无椁，亦不失为孝。建不此，见小失大，宁足为贤？史迁乃以之称，不过因自罹腐刑，无人救视，特借朱建以讽刺游耳。班氏踵录迁文，相沿不改，吾谓迁失之私，而班亦失之陋也。彼如陈平之轻信张辟疆，请封诸吕，更不足。吕氏私其，诸吕，取他人以汉统，皆汉相有以纵成之。本回标目，不称吕太后，独书吕娥姁，嫉恶之意矣。然岂仅嫉视吕后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