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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李堰开。

那味他再熟悉不过了，尤其那日他制住颜絮后，两人离得极近，对方上常年浸透的药香味儿，一直断断续续飘他的鼻腔里，那味他至死也不会忘。

包，他将布包拿到鼻间嗅了嗅，果然闻到了熟悉的药香。

褚云枫笑了笑，心自己与枯骨庄的渊源，又何止是难得而已。

“柳将军在西北待了那么多年，回京后丝毫看不被风沙磋磨的痕迹，朕只不过待了这几个月，便觉得老了十岁都不止。”李堰自嘲。

七王爷有些惊讶的：“没想到褚先生和枯骨庄还有这样的渊源，倒是难得。”

柳临溪生的消息，莒国皇帝当日便人快加鞭分别送往了大宴京城以及西北战场。只不过这消息送去，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倒是柳临溪送往西北的信先到了西北军大营。

若非觉得不妥，他当日便打算给两个孩封个爵位，表示一自己的诚意。

“在……”褚云枫苦笑一声：“有幸此前见过大小和二公，这位三小倒是第一次见。”

“陛这几日似乎神一直颇为张，是不是又噩梦了？”于行之问。

李堰原本在京城养尊优惯了，虽然一直习武，但到底也还是在京城苑，没有风日晒。如今到了西北，对这里的气候并不适应，再加上心绪一直难以平复，所以隔三差五便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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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先生是不是认识三小啊？”七王爷开问。

尤其那日不慎落摔伤了，歇了数日都未曾缓过来。

这日李堰因为落受伤的缘故，有些发烧，整个人烧得稀里糊涂、噩梦连连。军医给他用了药，但收效甚微，最后还是于行之帮他施了针，这才好转了一些。

于行之：“陛心绪不宁，待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心绪不宁……”李堰起拖着伤走到案边，伸手抚了抚上的一副字，那字是柳临溪临走前写给他的那句诗，“他离开京城至今算起来快四个月了吧，什么音讯都没有，朕的心绪如何能宁？”

柳临溪在莒国诞了大宴国皇帝的皇嗣，此事在莒国王城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两国原本就是邻国，许多年前又曾好过，这些年百姓虽然不知其中究竟，但总能觉到两国之间有些隔阂。如今柳临溪在莒国生了孩，这对于莒国百姓而言，便等于是两国再次好的象征。

莒国皇帝也没想到柳临溪这孩生的这么利索，还一生了俩。

但人家毕竟是李堰的孩，李堰作为大宴皇帝都还没来得及表态呢，他若是随意有什么表示，实在是有些唐突，再加上柳临溪一直昏迷不醒，便只能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