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前弱小的自己,不再稚迷茫,不再有未谙世事的天真、固执和懦弱。从十五岁至二十岁,近五年的光,她在与他较量的过程中变成了更加成熟勇敢的她。她的上之所以有他的影在,是因为他是除她爹娘外,对她影响最的人。
在朝不保夕的世,原来,他们两个才是对方至亲的人。
师杭不知孟开平想到了什么,她只看到孟开平的面不再沉郁,反而焕发了奕奕神采。师杭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他什么都没说,竟在一瞬迈步上前用力拥住了她。
师杭微微一惊,并未躲闪,也无躲闪。男人的双臂环抱着她,她贴在他怀中,他阖眸低窝在她颈间,蹭了又蹭,闻她的发香。
他们从没抱过这么久,两个人都静静地沉默,心却似有炭烧,越来越。
这个拥抱难舍难分,足以超越过往一切亲密。孟开平原先还想着提起她醉后所言,探一探她是否真心。可在他受到怀中女人同样勾住了他腰间的环带时,他心陡然一松,莫名不再执着于那句话了。
罗帏舒卷,似有人开。明月直,无心可猜。
当日她走时,什么金银细都没带走,却唯独带走了他赔给她的那支白玉簪。
孟开平睁开,眸光极亮,垂首盯着师杭哑声:“往后,你想去哪都好……只是不要躲着我,好么?”
师杭怔怔地有些神,但她还是应了,孟开平一见,简直乐得没边。他趁机在她边偷香窃玉一,兴采烈:“既如此,再不要生嫌隙来了。你不疑我,我亦不疑你。咱们立誓为证。”
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这世上多的是结为夫妻却相仇相疑者,他与师杭若当真到了后一句,又岂会逊于哪对夫妻呢?
师杭不明白他一个不信神佛的,何时信起了指天誓日这一。但她想,倘若孟开平真能如她所愿,她的确无须再避他不及了。他要立誓那就立誓好了。
除却这一桩,孟开平还有事未了。他牵着师杭让她落座,自个儿则转跑去箱柜中鼓捣片刻,捧个匣来。
经过上一回托付家当,师杭对他这献宝似的神疼不已,正回绝,却见匣一开,不少熟悉件被搁在里。
有她送他的剑穗、她绣的香,还有一册书。
师杭起先并没留意那册书,她拿起剑穗和香看了又看,不由慨:“我还以为,你早将这些件绞了丢了……”
孟开平闻言撇了撇嘴,故意玩笑:“幸好令宜替我收了一阵,否则我可要追悔莫及了。”
说罢,他拿起留在匣底的那册书,递到她手中,认真:“我曾了许多错事,不能回到当日,不敢求你原宥,但我会尽力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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