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换同桌(2/2)

“我不去。”他说。

“上给你，你想吃什么？”

“你是不是喜班啊？”

“阿夜，你成绩这么好，以后想什么？”

何依依看着顾璋一瘸一拐的背影，对江夜说：“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我要去告诉老师！”

一时之间，江夜陷了思考。大课间雨，学生们不用去，江夜去数学老师办公室拿作业本。步综合楼，他收了伞，肩膀上沾了细细密密的雨珠，他看了一外面的雨帘，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那又怎么样，何依依也跟他了两年的同桌。”

直到何依依站了来。她报告教务主任，有人在厕所打人。教务主任查了监控，一个个把人揪来，在全校大会上名批评。

江夜摇摇，他从何依依手里袖，指了指墙角，让何依依躲到那里去。他把立牌挪开，敲了敲闭的男厕所门，说：“请问里面有人吗？”

顾璋从袋里掏一条小帕，用龙里的搅，自己的发和脸，边边对他们两个说：“那我先走了。”

而终于跟江夜了同桌的赵安铭很兴奋，他拿自己画的五棋格纸跟江夜一起玩，输了一把又一把，最后赌气往桌面一拍，说：“不玩了，不玩了。”

顾璋没有告诉老师自己被欺负了。被张志他们泼了厕所的，整天脏兮兮臭熏熏的，再也没有女生愿意跟他说话了，连老师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让他好好回家洗个澡，整个教室哄堂大笑，顾璋站在中央，什么话都没说。

何依依依旧坐在第一排，自从班上开始传她喜江夜，她就再也没主动跟江夜说过话。

顾璋是叁年级空降到八班的，因为得好看，班上的女同学都对他笑，跟他说话。班上的男生就看不惯了，顾璋一来就抢了八班的第一名，老师喜他，女同学们也都喜他。张志有个六年级的大哥，跟大哥说了这件事之后，大哥拍拍脯说包在他上。

他跟着何依依过去。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来综合楼一楼的卫生间，门放着一块“打扫中”的立牌，“你听！”何依依害怕地攥着江夜的衣袖，小声说。

“没事。”顾璋趴在盥洗台上洗脸，冬天的很冰，何依依听见哗啦啦的声，顾璋一都不怕冷地把扑在自己脸上。他的发和衣服都了，上很脏，何依依看到上面沾着的脏东西，意识地皱了皱眉，扯着江夜的衣摆，半个都藏在他的后面。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没一会儿，厕所门被打开，四五个个男生从最里面的隔间走来，为首的男生瞪了江夜一，便领着人走开了。

“江夜！”他停住脚步。有个女生从旁边跑了过来，她慌张地抓住他的袖，“江夜，怎么办，我听到有人在厕所打人。”

“换了位置，你还是可以去问他呀。”

江夜只应了一声，往办公室走去。

“嗯。”

“我呢，跑步快，以后可以当警察，抓坏人去！阿夜，你这么喜看书，以后当老师，可以天天看书。怎么样？”

“我题目不会，都是问他的。”

江夜转过，何依依委屈地看着他。

这个问题把江夜问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小慕也从来没问过他。江夜放书，看向赵安铭，说：“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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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样了。”

何依依失望地跑开了。

卫婷没承认，只是抹着泪说：“我都跟他了那么久的同桌了……”

“红烧，炒青菜。”

“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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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依依。

只听男厕所里面接连不断传来拳脚到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声，“大哥，我们这样会不会被老师发现？”

“那……”何依依指了指里面，“里面的人怎么办？”刚说完，顾璋拖着沉重的从男厕所里面走来，他的脸上挂着好几伤，嘴角也被人打破了，往外淌着血。

“江夜，你不跟我一起去告诉老师吗？”何依依在他后问。

何依依看见人走了，从墙角走来，她激地看着江夜，对他说：“江夜，还好有你。”

“怎么办？”何依依说，“我们是不是要去告诉老师？”

江夜放铅笔，专心看《分析的概率理论》。

江夜五年级的时候，又了一，虽然还是没有赵安铭。换位置时，卫婷泪汪汪的，她的好朋友小芳问她为什么哭，她摇摇什么都没说。

——

江夜“嗯”了一声，说：“那我先走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何依依着急地问。

“发现了又怎么样，这个孬敢说吗？”

何依依的名字从此以后也就跟顾璋挂上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