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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早就支离破碎的心，已经装不更多的东西了。

无数山川风雪落缘一中。他曾经是个不懂得欣赏风、也不懂得为何的人

黑死牟抓心挠肝，心中万千苦闷，皆化作一声冷笑。

然而此刻，黑死牟还在想……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你为什么要死？

你在欺骗我吗？

在生前无法击败对方的自己，在对方死后凌辱了他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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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缘一问问题的时候，黑死牟虽然没有诉诸语言，但是他心里有万千话语想要说。

得赶在他死之前去到无惨大人面前。

“兄，你很讨厌我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

剩的，唯有背负自己前行的已然化鬼的兄。

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一刀以后，我对自己的厌恶达到了峰。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对方要死了，而不是在欺骗他……

他的日刀在先前，似乎被什么动叼走了。对方本就没想着要还回来。

黑死牟不答话，只是行走。

得赶在无惨大人见到他之前让他死掉。

此时的他正在某关键期，模样很虚弱。他也没有拿刀。

（是啊！那又怎么样！）

四百年来无发的怒火似乎找到了突破。

与自己一同作战的、想要守护的人四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将重返人间。

他几乎要掩面而泣，可是他永远都不会表现这弱的、不男气的绪来。

他只是以为对方要死了。

之所以会和诗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

无非是“闭嘴”“真的很很讨厌你”“恨死你了”。

“如果兄当初不理我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缘一抬，将天上的落单的一只鸟儿也纳中。

黑死牟：……

……

他在以怎样低的心去揣度一个天生圣人的想法？

缘一问自己。

缘一喃喃了一句。

你到底在什么？

无法忘记的，多年前的那个血月之夜，他一刀将寿已尽的缘一腰斩时的那个场景。

黑死牟嗅到了某些稠的气味。他的视线弯弯绕绕，而后便看见了那一直在淌的血。

听见这句话的黑死牟，那依靠愤怒而勉粘和的心再度被撕得粉碎。

“我很讨厌你。”

惨当初所给予他的血就会全数离开了。

（我就是这般可憎这般无趣这般没用这般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