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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衣女卧在地上，似乎死了一般。

你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蝶安讥诮的望着她，你将永远待在这里，慢慢腐朽死去，这十七年于你不过huáng粱一梦，何必再去纠缠？

古小蘑呆了呆，突然如同筛一般发起抖来。

害怕失去郁琉，害怕失去天衍，所以她抗拒了那么久，却在最后一刻退缩，把让给蝶安，qíng愿自己不去面对。

她动了动，小心翼翼的抬起来。

古小蘑傻了，她突然觉得有趣起来，便伸两指扒住，向一拉。

我不知自己是谁。

古小蘑的气消失了。

早就有这样的预了吧。

可是，她自己在问自己是谁。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是蝶安！她惊。

她逃避了。

青华。紫微恍若未闻，只是扬声对那白衣老者：收了伏羲琴吧，你

古小蘑淹没在黑暗中，对面的她浑燃着紫黑光芒，血中的笑意得意洋洋。

我是，但你不是。她冷冷的，你甚至连灵芝妖都不是，你是我在人界的一个依附，不是我，你甚至不可能存在。

一瞬间，若不是有着淡淡的紫黑光芒，她甚至以为对面摆了一面大的铜镜。那也有一个古小蘑，抱着膝盖，满脸苍白，正谨慎而畏惧的望着她。

这样独自坐在黑暗中，才能会她的话有多恐怖。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甚至她是否真的存在。这十七年，也真的愈发像huáng粱一梦，她所听的，所见的，所想的，不过是造化人的一场玩笑，她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因为错误才现的依附品，那么，现在蝶安回来了，她有能力保护天衍，保护郁琉，所以

那，你又是谁？

或许真的是这样吧，那潜藏在心中的恐惧。

她举起手晃了晃，她也举起手晃了晃。

不，不是的。她开始慌了，不是的我

青龙大怒：还请神帝让开！

没有人需要她了吧。

你你是谁？她试探的问，没想到对面的古小蘑也望着她，一模一样的声音和型。

朦胧的琴声不知何时充斥在耳边，古小蘑惊恐的瞪大，看对面的自己微微一笑，两突然变得血红。

可最后不是什么，她终是没能说得来。

她不知，只是瑟缩在角落里。黑暗就像是一只只枯瘦的手，疯狂的向她蔓延。古小蘑骇得抱住自己，良久却没有任何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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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古小蘑这个名字，真的应该存在么？她是什么？是本未成形的灵芝妖，还是蝶安的一个执念？没有蝶安，如何有她？可她又怎能与蝶安依存一辈？

她说，你什么都没有。

对面的古小蘑黑线，指都放在了上，就是不那般难看的鬼脸。

那只是一些记忆，不值一提。蝶安冷笑，离了我，你便不存在了，过得几年，没有人会记得你是谁。

的埋在臂弯里，似乎生怕一抬这噩梦便会成为现实。

可是古小蘑脸更加苍白，我是天衍弟啊，我有师父师娘，还有萦萦

是她在问，古小蘑怔了怔，与对面的自己四目相对，这样近的看着自己，凌的黑发，苍白的脸，如此熟悉的一副模样，难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