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察觉他对童四姑娘的心意后,福至心灵,秒懂:“小的明白。”他撸起袖子大步流行走向角落。角落传来一声比一声高昂的惨叫,林沉宵很满意,骑着白马回到骠骑将军府时,嘴角都是勾着的。
昭平长公主听到下人的回禀,一颗悬挂了几日的心落地了,混小子会笑就好,这几日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怕他被人捅刀子后,脑袋想诧了,跑去剃度当和尚。
骠骑将军则说:“小子无所事事,天天胡闹,能让他高兴的事儿,定不是好事,也不知今夜惹了什么是非,岂有此理。”
经丈夫这么一提醒,昭平长公主又担心他去惹麻烦了。
翌日,麻烦在骠骑将军门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初九得知消息后,旋风般跑进公子的书房,担心道:“小公子,昨夜我们打的刘二郎上门哭诉,凄凄凉凉的,将军和长公主已经把人放进大厅了,待会儿他乱吠怎么办。”
林沉宵放下狼毫笔,盯着临摹的山水佳作,眉头微蹙。最后一笔因为听到糟糕的人名,心情坏透,影响了落笔。
画已经废了。
“扔了吧。”
林沉宵起身往大厅走。
初九的心七上八下,低头看了一眼小公子画了一早上的画作,瞳孔蓦然瞪大数倍。
远处青山云里雾里,近处桃花压枝两三朵,江流湍急,水鸭嬉戏,小舟泛舟,承载着一黄衣姑娘。
初九拿起原作,两幅画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小舟上没有黄衣姑娘。
难怪小霸王让他把山水画扔掉,是因为他在小舟上添画了心仪的童四姑娘。这份纯真美好的爱情若是被长辈们知晓,定难以得到祝福,而且还会增加童四姑娘的困扰和麻烦,于是小霸王选择埋藏在心底,当一个默默守护四姑娘的少年郎。
初九有点儿感动。
骠骑将军府的大厅上。
翠娘扶着鼻青脸肿的刘二郎哭得我见犹怜:“将军和长公主殿下行行好,管管你们家的小公子吧,昨夜夫君去永宁侯府求姐姐的原谅,撞见小公子深夜从永宁侯府出来,姐姐相送,两人……”
她咬了咬下唇,脸颊羞红,又不能不说:“夫君只想上前问姐姐两句话,林小公子恼羞至极,把夫君给打了。”
刘二郎适当抬起面颊,让脸上的红肿暴露在光线处。
骠骑将军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他是个武夫,力道极大,茶几差点儿被他拍碎:“叫小孽障过来。”
“不必。”淡淡的嗓音从门外响起,一身月牙华袍的林沉宵出现在众人眼帘,跟之前的纨绔嚣张模样想必,现在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觉得他已脱胎换骨。
昭平长公主希翼地看着他:“儿呀,真如他们所说那般么。”
林沉宵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拱手说:“容父亲母亲给孩儿一个审问的机会。”
骠骑将军对他失望至极,若不是他亲生的,早就把这混账给乱棍打死了,这个烂摊子,他想看看他怎么处理,大手一挥,允了。
林沉宵站在刘二郎和翠娘面前,若是对簿公堂。一人风光霁月,坦坦荡荡,两人缩手缩脚,心虚看地板。谁更可信,高下立见。
“我与永宁侯府的童大爷不打不相识,如今是忘年之交,曾三次去永宁侯府寻他下棋,从他嘴里得知童四姑娘数日前嫁给刘二郎,为正妻。”
犀利的视线看向翠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知这位小妾有何脸面称主人为夫君和姐姐呢!”
翠娘面色煞白。
“再者,和离书已出,你有何脸面去永宁侯府求原谅呢。”林沉宵瞥了眼刘二郎,瞳孔寒意更甚。
恰巧初九进门,他把初九唤来,三人并排一列。
“昨夜永宁侯府的马车在宫外受惊,我救下童大爷送他回家,盛情难却就进府下了一盘棋,童大爷偶尔不舒服,就让童四姑娘送我出门。门外鬼鬼祟祟站了宵小之辈,我让初九询问一番。谁知夜黑风高,初九误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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