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说:“难得来一趟卫国国都, 要不你带我到逛逛吧?”
琴搁在地上,司珩青弯去取。
在卫国,艺人弹奏都是坐在地上的。
郁秋:“……”
奇怪了,她本来打算恶心人的。
郁秋坐在椅上,往后靠了靠,一只手支着,神复杂地看着沧澜宗主。
郁秋轻轻地了气,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心,怎么都不畅快。
房间里地板得再净,也不及沧澜宗主那如雪白衣净。
许掌门放琴,躬告退了,临走前郁秋还了颗灵石砸他,态度傲慢不可一世。
别一副难受的神,好吗?
郁秋有些失神, 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轻轻地笑了。
许乐霖主动将琴放来,殷勤地说:“晚辈为郁宗师弹琴。”
“郁宗师,”许乐霖忍不住多嘴,“这恐怕不太好吧?”
她又想起一事,指着许乐霖背后那把琴, “徒弟,我想听人弹琴。”
许乐霖:“……”
司珩青敛了笑意, 看着她, 有些失神地说:“好。”
“但不是你理解的意思,”郁秋望着他说,“在蓟国,桃的意思代表丰收,我收你为徒,必然要从你上获取些什么,簪是我从你上得到的,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一度被我扔在纳戒里,你也看到了,我差拿来送人了。”
许乐霖:“若许某没有猜错, 他此时应该已经去凤凰台了。”
“无妨,”司珩青说,“阿青很久没为师尊抚琴了。”
郁秋想了想, 又说:“还是先不去凤凰台了。”
第41章 两厢愿,皆大喜。【二……
怎么沧澜宗主还吃这一似的?
司珩青指尖在琴弦上,抬眸看她,桃似的睛漾着天上的星光。
郁秋踹他一脚,骂:“要你?”
郁秋忍了忍,心里想着:你难不觉得我事很多很烦很闹吗?
司珩青:“嗯。”
许乐霖捡起灵石,兴兴地告退,替他们将门合上。
许乐霖和和气气地笑了,郁秋转过脸,看着司珩青,说:“沧澜宗主,你会奏琴吗?”
这番泼妇作态,可够恶心沧澜宗主了吧?
系统提醒:“主人,这位卫国陆氏太, 和老二有些渊源,到时候碰了面,可能不太好对付。”
司珩青拿了个团蒲,盘坐好,将琴放在膝上。
郁秋:冤孽。
司珩青眸光暗了去,垂睑,轻轻说:“你……都想起来了?”
严格地说, 那甚至称不上是笑,他连角都不曾勾一,唯有睛里带着郁的笑意。
司珩青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说“好”。
角微微弯了, 仿佛三月桃纷纷落,尾那颗朱砂痣更加灼人。
“我纳戒里有块记事本,”郁秋说,“我以前有记录的习惯,这两天翻来看了看,我想事大抵如此。”
郁秋看他拿起琴,盘坐去,忍不住说:“我闹着玩的。”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沧澜宗主笑。
她敛了神, 低看着许乐霖, 言简意赅地说:“你说的卫国太, 人在何?”
许乐霖:“?”
郁秋蛮不讲理地说:“去把这个卫国太揍一顿, 看他还敢不敢跟我们作对!”
司珩青了, 温声说“嗯”。
司珩青手微微地发抖,在琴弦上了个音。
司珩青了。
郁秋心想:陆渊不是在凤凰台吗?到时候让他一并截胡就好。
桃, 那一双卧蚕更加明显了。
“我不要听你弹,”郁秋厌恶地看他,“你去。”
拜托,你可是这天第一人,无被你修到哪里去了?
司珩青,你到底怎么回事?
41.
郁秋注视着他,间动了,说:“关于那枚桃簪,我之所以收着它,的确是想留个念想。”
“……可有可无的东西?”司珩青低声说。
哪想司珩青抬眸看她,里带着光,轻轻地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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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看着司珩青, “徒弟,我们也去凤凰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