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顾风华, 也极有可能参与了这个谋!他不是一直想要被顾家认可吗?杀了阿茹, 他就能理所当然地成为剑阁的继承人了!
郁秋穿好衣裳,梳好发,在后系成一束,妆容懒散,在沧澜宗主刚才坐的那张榻上坐来。
顾嫣一都了,站在一众人面前,却仿佛立在悬崖上,如临渊,如履薄冰。
“这枚印玺,不仅仅是权力的象征,更代表着对妖族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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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屏风后面,尚未醒来的郁秋除外。
恐慌的绪在人群中蔓延开。
接着是沏茶倒的声音,郁秋喝过,放茶杯,问:“江白怎么样了?”
屋外一众人更是焦急万分,一个个都被/晾在外面,竖着耳朵细听屋里的声音,每个人表都很微妙。
静了一会,她说:“诸位,还在屋外吗?”
顾风华低声:“家父,以及这位妙法主。”
她刚才说,即便说错了也没什么。
众人一时错愕,竟是哑无言。
但上骨骼都在细密地颤动着,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她一醒,司珩青立刻起,顺手挥掌,屋门便被合上了,只留了妙法主被关在屋中。
他坐在那木榻上,姿态稍显随意,宽袖搭在扶手上,便显得这屋里完全容不第二个人。
郁秋:“何人伤他?”
人群中,有人低声:“请沧澜宗主开恩,恕我等妄言之罪。”
顾风华答:“弟已经为他理了伤,休息一段时间便可醒来。”
他持针的手极稳,丝毫不见心虚和慌,一针一线飞快地穿来绕去,理好了重伤的小狐狸。
相比较而言,屋妙法主握着真言钏的手,正猛地颤抖着,她忙放手,藏于袖中,试图掩盖她的惊慌。
醒了?
郁秋没有理会她,甚至没看她一。
沧澜宗主言必行,连剑尊大人的手指都敢切, 要她的……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小事。
“沧澜宗主……我不过是一时心急,”顾嫣着气,颤声说, “即便说错了,也没什么的吧?”
这时候,郁秋睁开了。
他低眸,看着床榻上的人,宛如神像,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屋里屋外的人都注视着他,不敢大气。
还记得多少?
妙法主反而更张了。
余人莫不附和。
“老三,我自己来就好。”郁秋系上衣带,“给我碗茶喝。”
沧澜宗主这话,完全是针对她的。
一旁顾风华见状,洗掉手上的血,手,拿起郁秋的外衣,伺候她穿衣。
杀害阿茹的人, 一定就是他们几个!
良久,司珩青淡淡地说:“若我一时心急,杀了你们所有人呢?”
她不能再睡了,她必须站起来,护着小白,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了。
她听着众人说话,也察觉到了沧澜宗主的动静,但纷繁的思绪如一层层云翳笼罩,麻线缠在一起,理不清,看不破,她有……不知自己醒过来该嘛。
“这天间,还有很多实力弱小的妖族,以及藏在人族中间的妖族。”
有司珩青在,顾风华便若无其事,将江白抱在一旁,取针线给他伤针。
他稍一抬手,一张木榻挪了过来,停在屏风旁。
阿青在这里,不怕了。
不, 她不会错的!
司珩青俯去搀扶,她抓了他手臂,被扶着后颈,从床榻上坐起来。
妙法主看了顾风华一,咽了咽:“本……是发现他是妖之后,才了重手。”
容不第二张说话的嘴。
她明明早就醒了,可绪仍久久地陷在梦境中,无数次想要睁开醒过来,却被困意和疲惫死死地拽住,撑不开。
司珩青没有声。
妙法主犹豫不定, 手里拿着真言钏, 皱眉看着顾嫣。
顾嫣更是目瞪呆,见司珩青转过脸来,那双淡漠的眸静静地看着她,问:“即便错杀,也没什么吧?”
郁秋侧过脸,避开他的神,试着坐起来。
不愧是沧澜宗主的师尊,乌绮云的心腹,寥寥数语,就能令人想象其举手投足间的风采。
他疾步来到郁秋床前,垂眸看着她,言而又止。
她想起来,沧澜宗主曾经跟她说过——
顾风华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