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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累。
萝拉没有动,她问:“你想吃晚饭吗?”
凯撒半倚着椅,手肘放在萝拉最喜的矮茶几上,看她:“你吗?”
萝拉问:“你敢吃吗?”
凯撒笑了一,他说:“等会再吃。”
萝拉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闻到一些淡淡的铁锈味,不,不是铁锈,是血。
和手不受控制地抖动一,控制着自己不要扑过去,萝拉保持着坐姿,她没有动,盯着凯撒。
他今天声音比平时要低。
明明他旁边有更柔舒适的沙发,但看上去很疲惫的凯撒却选择了的椅。
凯撒说:“再过几天,国事访问,我可以带你境,萝拉,你想在外面住一段时间吗?”
萝拉说:“也行。”
“安东尼奥不能离开,”凯撒简单地说,“你放心,我会藏好他的世。”
萝拉盯着凯撒的衣服,终于看来不对劲。
他的小腹在血。
凯撒穿的是衬衫,腰带束的,哪怕被血染痕迹也并不明显,现在他解开外的纽扣,萝拉终于闻到他衬衫上的血腥味。
他中枪了。
从伤的形状能够判断孔和孔径,参考,再排除掉空腔效应和翻效应……
凯撒中的是7.62毫米弹。
“等会儿医生过来,你开门时不要发太大动静……”嘱托的过程中,凯撒看到萝拉在盯着他的伤位置看。
她的表看起来很悲伤,像天鹅看到因受伤无法飞行的伴侣。
凯撒第一次从萝拉脸上看到这样的表。
温柔,心疼,脆弱,难过。
这些东西让萝拉看起来更可怜了。
凯撒没打算隐瞒她,他说:“别担心,只是一些意外——”
萝拉已经哽咽着扑过来,她跪坐在凯撒面前的椅上,手指轻轻碰着衬衫边缘的血迹,漂亮的大睛溢大颗大颗的泪。
凯撒看着她,觉她更可怜了。
就像一个可怜无助、刚刚剥开松就被人抢走松仁的小松鼠。
他声音放缓:“吓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