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动摇(3/3)

门的主卧，贴在她耳畔，悄声问她：“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吗？”

席若棠纠结片刻，了，随他了次卧。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只是盖着棉被，相拥着，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度过了一夜。

翌日。

午休时间，席若棠接到了一通电话。

成熟凌厉的女嗓音透过听筒传来，音让她到熟悉——是当年接了她给从淮打去的语音通话的女人。

对方自称是从淮的母亲，名叫程婕，想约她班后，来见一面。

席若棠发憷，不卑不亢地表示，有事的话，对方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说明。

“行，那就在电话里说。”程婕说，“你知从淮是个怎样的人吗？”

席若棠：“我知。”

程婕急于否定她，“不，你只看到了他的冰山一角，你本就不了解他。”

席若棠觉得好笑，“您怎么知，我不了解他？”

“你知他生父去世了吗？你知他爸死后，他是如何禁我，又是如何迫我变卖家产的吗？你知他烟酗酒，打架斗殴，甚至还因为毒的事，过局吗？”

程婕一连叁个“吗”，将席若棠的大脑搅成了一罐糨糊。

她知从淮生父逝世的事，但程婕后面说的那些，她闻所未闻。

席若棠总觉得从淮不是会那些事的人，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想去了解真相，“您说他禁您，变卖家产，是怎么一回事呢？而且，就我目前的观察来看，从淮鲜少烟，也没喝酒，更别提毒了。”

程婕哂笑：“这些事，他怎么可能告诉你？他就是看你天真，好骗。像你这小女生，典型的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

席若棠了个呼，“请您告诉我，他禁您，变卖家产，是怎么一回事。”

可程婕的话，仍是不对嘴：“阿姨劝你，离他远，你不知他的手段有多明，你不是他的对手。”

席若棠微笑：“可我他，不想离开他。”

程婕不屑：“什么不的，你不就是图他有钱吗？我看你天天坐他车上，笑得开心的。你不知以前他车库里有多少车，现在区区一辆破奔驰，都能哄你开心，你也太廉价了。”

“……”席若棠攥着拳，努力忍耐着脾气。

程婕继续用纡尊降贵的吻，说：“这样吧，就不说让你离开他了，只要你能搞到他的，我给你钱。一百万，够不够？”

席若棠怔住，忽然想起那时在微信上，从淮问她：【如果给你一百万，让你男朋友跟别人睡一晚，你愿意吗？】

后来，从淮又问她：【如果，给你一千万，让你男朋友提供，跟别人生个孩，你愿意吗？】

原来，真的有人会拿钱买他的小蝌蚪。

搞笑的是，这人还是他的亲生母亲。

席若棠：“请问您要他的什么呢？”

“一百万不够吗？那就两百万，最多给你两百万。”程婕说。

席若棠把先前那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程婕忍无可忍：“行，叁百万，我劝你不要得寸尺！”

席若棠还就得寸尺了，“不好意思，您给我一千万，我都还得考虑一，更何况，这才叁百万。”

程婕气到声调都变了：“小姑娘，别怪阿姨没提醒过你，男人远远不如钱靠得住。

“你以为你们之间的能有多久？这世上的负心汉数不胜数。你看看程妤，她跟她男朋友那么多年的了，最后，她男朋友不还是劈了吗？你确定你要用这笔你明明能拿到手的钱，赌他会你一辈？

“你们现在只是男女朋友而已，都还没结婚，你大可以拿着这笔钱，投资自己，重新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别到了以后，被他辜负了，还把自己搞得一贫如洗，后悔现在没要这叁百万。”

有一说一，程婕这番话一来，席若棠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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