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惊讶看着完好无损的柳驸心间松了气。
只见公主当着众人的面拽着柳驸返回公主府,全然没有在意自己的半心思。
哎,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啊。岳月探手拍了容悦的肩念叨。
可没想到容悦却径直倒了去,岳月吓得连忙探手搀扶住昏迷不醒的人。
你、你不会是发了吧?岳月探手摸了摸容悦额前,掌心手的很。
容悦只觉得自己目眩的厉害,甚至连小混说什么都听不清。
秋风萧瑟,夜漫漫,难得驸府至夜里都亮着光。
大门敞开的堂,常氏拄着拐杖敲着桌椅,一边望着外边站立的人们一边装模作样的训斥:逆,彻夜不归你是去哪鬼混了!
你知不知为娘多担心啊!
柳媚儿规矩的跪在蒲团听训,真怕常氏一不小心气坏了。
常氏又拿着拐杖重重敲了座椅,砰地一声吓得外边守门的人们都以为柳驸是在遭受毒打。
你啊,小时候那般听话乖巧,大反倒学坏了,真是该罚!常氏探手提住柳媚儿耳垂重重念叨,而后又压低声音,这一天一夜你突然不见人影,公主到派人去找,现估摸公主火气大着呢!
柳媚儿偏望着常氏应:娘亲放心,媚儿会向黛认错的。
说罢,常氏又挥着拐杖敲了桌椅低低:傻孩,那为娘也要替你先样,这样公主就不好重罚你了不是。
这般训斥到后半夜,常氏足足喝了两盏茶,才回了屋去歇息。
柳媚儿独自一个人跪在堂,耳垂还有些发红的。
而座堂上座的黛神严肃的吓人,尤其是一句话也不说的时候,最是让人生畏的。
月上屋檐时,柳媚儿耐不住只得小声开:黛怎么不回屋去歇息啊?
姜苌黛望着怯怯抬眸的人,心间气恼她的莽撞不听话,又庆幸她能平安归来。
毕竟容悦提及过湖畔凶险,而柳媚儿除却会拿笔之外旁的武功一概不会,姜苌黛自然是担心的。
我看你真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姜苌黛收敛心思,将凉透的茶盏放至一旁,迈步走向跪在堂的人,我前些日如何叮嘱你的?
柳媚儿仰望着段挑的黛越发觉得害怕应:黛让媚儿不要轻举妄动。
可你又是如何的?姜苌黛俯视眸黑白分明的人,心间则在想着该如何让她记。
对不起。柳媚儿规矩的跪在堂,眸满是自责。
姜苌黛被气的不轻薄抿几分,甚至该如何说她才好。
柳媚儿指腹拧着一角衣袍低低:这一切不关容将军和岳将军的事,只是因为我想帮黛去解血咒才去湖畔寻月观的。
你倒是懂的为她们着想。姜苌黛见她底泛着淡青,自然也知她这一天一夜估摸都没合。
方才常氏那一通训斥,与其说是责罚,到不如说是怕自己责罚,所以抢了先演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