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岳月早就接到消息,容悦会从此经过,所以才快加鞭的赶回宜城。
一旁的柳媚儿却有些不解,明明这位岳姑娘昨日说是奉命来接容将军,怎么今日一就变了话呢?
诸位将士还请城歇息吧。柳媚儿特意在城安排客栈用以招待风尘仆仆的将士们。
容悦轻完全不想搭理故意取闹的岳月,只对柳驸应:多谢。
早知新都的规模远比都城大上数陪,可亲登上城墙眺望时容悦也不得不惊叹。
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位柳驸的办事能力啊。
岳月见容悦竟然看都不看自己,心间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嘀咕:臭倔驴,本姑娘那么好心来接你,居然还不领,早知冻死饿死你得了!
一路上柳媚儿听着岳姑娘的碎碎念叨,只觉得有些瘆得慌。
午后风雪渐大,柳媚儿在新搭建工衙独自一人理细碎事务。
容悦拎着酒坛声:柳大人,忙吗?
那时关营帐外容悦撞见公主与这位柳驸的亲昵,心间的妒火险些就要烧昏了。
可现时日久了些,容悦倒也慢慢看开了。
之一字,半不由人。
既然公主已经选了她,自己也没有资格去纠缠不清。
现在不忙。柳媚儿放手中图卷,迈步走上前,便闻到烈的酒味,容将军有事商谈?
容悦侧坐在一旁桌,将两酒盏放在案桌,掌心提起酒坛倒酒应:我有私事想与柳大人谈谈,不妨喝一杯?
柳媚儿随即,不过并未饮酒解释:我不擅饮酒,容将军请见谅。
没事,反正酒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容悦自顾自的饮尽酒。
一杯又一杯肚,话语却不曾听到半句。
衙一时安静的只剩外面呼啸而过的寒风,端正就坐的柳媚儿茫然的看着豪迈饮酒的容将军,心想这真是来找自己谈话么?
酒过三巡容悦叹一声:我当初因公主施救才从骨堆里爬来,救命之恩自是不敢忘。
所以这些年为公主鞍前后,数次兵征战无不是奋勇杀敌来报答恩。容悦眉尽是难掩的苦楚伤,一时之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抬手扶额撑起些神,我见过公主彻夜未眠的为姜国大业而思虑,也见为天之骄女的公主在寒夜执剑,所以我甚至想着只要能帮公主夺取天就算我死都不足惜。
容将军的功劳姜国百姓自是会铭记于心,公主想来一定会在都城为你设宴嘉奖的。柳媚儿羡慕的看着容将军,只因着自己手无缚之力,除却会拿笔,旁的实在帮衬不上黛几分。
好一个嘉奖功劳。容悦不禁自嘲的轻笑,抬眸看向正襟端坐的柳驸,眸满是神伤,可我想要从来不是什么嘉奖。
容悦一直心有希翼的想着或许帮公主平定天,那自己就有机会向那位天之骄女表自己藏于心底的意。
可公主一向聪慧过人,容悦知自己的意本瞒不住的。
有时候没有任何回应,它也是一回应。
比起表心意被拒绝更残忍的是对方本不给你任何回应的希望。
这些年公主有意的同自己保持距离,甚至容悦都在想或许两个女相本就不对的。
毕竟公主如此决绝的回避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