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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手拈起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磨刀石。

“唉，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就算是送母亲妹妹，也送不这东西，我就想了个辙。正好打听清楚母亲常在苏记订粉，我顺手把东西给了苏记的老板，跟他说了，只得转给姬家，别的人一律不准给。”

姬嫣：“兄如果要退还，该用什么名目？届时只会让王修戈知晓，我姬嫣故作清，东西收了，用了，再借手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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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数家珍地在姬嫣跟前招供：“呦呦，你不是总嫌弃你的笔不好用么，不吃墨，枯燥，易分叉，后来我送你的那支，你常常拿来作画，其实不是我送的，是……王二他，托我的名义转给你的。”

姬嫣匀净如雪的面庞上微微带着一分笑容：“明明是我占了好，责怪兄，岂不是不识好歹了么。”

“嗯……呦呦，你不会怪我吧？”几天呀有拿不准，说实话，若不是王修戈执意恳求，他也不会答应来，至少不会那么痛快。

姬嫣反问：“他在何？”

姬嫣的心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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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沈星竹那般垂涎，真诚上门购买，那老板也死活不松。

姬弢神迟疑。真要说起来，那就多了。

但她也捕捉到了一丝细节：“每次？这么说，不止一次，不只有这把白云浮？”

姬嫣怔忡。他倒确实知。除夕夜那天晚上，他抓着她的匕首刀锋，一刀朝着心脏那块地方扎了去，血了满袖，她到现在想到那画面，双手都忍不住缩发抖。

姬弢脸艰难，往了：“嗳。”

，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有那就多了，最奇怪的那就是芦荟膏。对，就娘找苏记拿来的那几块。”

姬弢了气，：“自你河东以后，他也没再来找过我了，想来是知你和萧云回已成定局，再纠缠去，也自讨没趣的，是么？这些东西，你倘若需要，就可以继续留着，若不需要，还了他就是了。”

“金陵皆知，”姬弢摊手，“益王府邸。”

“怪异么。我当时还以为王二有什么臭病，他说你的刀不够锋利。我心里想呦呦什么时候藏刀了，他又怎知你的刀不锋利。还叫我给你磨快儿，不然防都够呛。”

怎么连芦荟膏也……

“哦，对了，”他走到博古架后，“这东西，也是。”

姬嫣皱眉：“有哪些？”

但也正是这块好用的磨刀石，让姬弢将刀刃发硎，后来被蛇怪掳走之际，她才能及时地割断绳索，在恰当的时机撞向老蛇怪的背，令他被王修戈一剑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