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节玩心大,二十岁了也不收收,还闹着要玩,现在成家了,对她和烈帝的话表面服从背地里违抗,也唯独蓝岫的话他才能听得去几分,真是拿他没办法。
葛嬷嬷将袁皇后的话记在心里,回:“老这就去办。”
时隔十一年,王修戈再一次被关了掖幽。
再一次踏足,却手无寸铁,这四方的铁累成墙,仿佛遮住了一切的光源,唯有上方一瓦的天窗,现在蒙蒙亮,等到了黑夜时分,会将冷清的月光映一角来,扯开昏微斜的光。
袁皇后也吃惊于儿竟如此短视,一指戳到他的面门之上,蹙眉:“你胡思想什么!现在千万双睛盯着掖幽,若是太有个闪失,你我就算浑是嘴也说不清。母后是说,你父皇近来定然心不佳,难免将考量的目光转移到你和老八的上,这段时间克制着儿,勤加练起来。还记得上次理族人朝觐,太在千岁中一箭穿十枚铜钱,何等天威风,就因为他争气,多年来你父皇几时将好差事给你办了?你也一件教他刮目相看的事都没办成过。”
现在的太还没废,兵权仍在,比当年势单力薄的可怜虫不可同日而语,饭菜都是新鲜的,腾腾的笋衣炒、沫豆腐羹、胶炖甲鱼,以及粱酒一壶,白米饭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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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母亲的诋毁和促,楚王“哦”一声,纵然他心中觉得,以后没了与王修戈当面相争的机会,没有来得及打败他是没趣,但母后说的话,他也只得听从。
其实掖幽的一切他都并不陌生,连供桌被帐幔挡住的一条上有几个蠹虫他都一清二楚。
空气里弥漫着咸的混杂着薜荔与青苔气息的味,冲鼻难闻。
楚王没打采地了一脑袋,旋即起,朝外而去。
四不透风,仅有一面万钧之门,现在已经关上,到傍晚,琉璃瓦焕发斑斓瑰丽的光芒,只听见有铁钥锁孔的声音,暗格被打开,晚膳被送了来。
知莫若母,楚王现在因何低落袁皇后母亲的一清二楚,她无可奈何地低叹:“魁节自小便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他教本与他的父皇坏了,葛嬷嬷,你替我传个信,叫蓝岫看住他,除了,边待在家中哪里都不许去,有个风草动及时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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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儿不是读书的料,唯有骑之术还有几分抗衡王修戈的本领。老八是个半大孩,丢了个女人,自个儿也日日魂不守舍的,袁皇后信不疑一,储君的衔这次是一定会易主了。
“去吧,”袁皇后很是满意,笑容盛开在角,“母后让蓝岫给你炖些补汤,养些气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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