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3)

也不能忘了咱们傅教授啊！

饭桌上一片笑，大家都没什么恶意，一团闹之中池照也大胆了儿，顺着这个话题问傅南岸：傅教授，以后科了我还能来心理科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傅南岸能说什么，当然也只能说：心理科随时都迎你。

池照还要得寸尺：去办公室找您呢？

傅南岸顿了一秒，说：可以。

这都是饭桌上的玩笑话，直白的话最能逗趣，大家被两人的对话逗笑了，气氛络，但池照其实是认真的，在傅教授边是舒服而安心的，池照喜这觉。

在心理科的整个实习过程都是很愉快的，最后的这顿饭也不例外，医院门的这家大盘味很正，用的都是，洋葱和青椒是里面的灵魂，吃得差不多了几人又叫老板了几片烩面，老板很实在，这里的烩面都是免费送的。

北方人多喜吃面，吃饱喝足胃里觉得舒服，一顿饭从六多班一直吃到快十，中间大家聊了不少，但天没有不散的宴席，还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临走的时候陈开济拍了拍池照的肩膀，其实是真有舍不得的：去急诊好好哈，别丢我们心理的人。

放心吧。池照撞了他的肩膀，不让话题这么沉重了，调侃他，你也是，好好，咱们心理科未来的教授。

陈开济叹了气，低闷了酒。

晚上回去的时候天黑了，几个教授照例送实习生们回去。寝室楼这边的灯不太亮，影影绰绰的，实习生的寝室楼是医院后面的居民区改造的，有破，路凹凸不平，池照怕傅南岸磕到了，其实也就几步路了，他侧对傅南岸说：不然傅教授您先回去吧？我们这就到了。

傅南岸笑了，就着方才饭桌上的气氛继续开玩笑：怎么，这还没正式科呢，就嫌弃我了？

池照知他在开玩笑，但还是有些张：不是不是，我就是怕您不好走。

傅南岸知，但还是想送送他们：又不是之前没送过。

傅教授对学生一直很好，不论是谁，他从未把自己当是一个盲人而理所当然地接受别人的照顾，他反而常常照顾别人。

这样的人相起来舒服省心，也就显得离别时刻格外艰难，池照简直想说要么自己不走了就留在心理科吧，但他知他不能这样，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就这么一路往前走着，学生公寓位置偏，周围安静来，池照的话不自觉地也少了，他安静地跟在傅南岸边，快走到地方的时候傅南岸碰了他的手肘：怎么不说话了，不开心？

傅教授太通透了，什么都瞒不过他，池照刚想说自己没有，又听他说：行了，新旅程有新的风景，没什么可难过的。

傅南岸的脚步很稳，盲杖敲在地上一步一步，也像是敲在了池照心里，池照别过睛，低低说了句：我知。

都是成年人了，理都懂的，但绪是很难完全受理智支的，人都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