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小段即兴表演之后,整场演才正式开始——观众们毕竟是为了新竹学舍学童才来的,这也是他们期待的。
善才给还没有学过化妆的小学童化了妆,只是薄薄地涂了一层脂粉,抹了红、贴了钿而已(此时行‘薄妆’的素雅清淡)。其实这妆在红妃看来依旧很不‘自然’。但大概是看习惯了,她现在也能理解这妆容的了。
这大约是古代版‘’,和单螺髻有些像,但要更圆一些。
官伎想要‘素面朝天’是不行的,即使她有一张若天仙的脸也不行。‘化妆’在此时本来就是女有趣、懂妆饰的一象征,没有化妆的官伎,就像没有华贵服饰的老一样,首先就会被人看轻。
杏黄只在衣襟绣着腊梅的窄袖上襦,宝蓝的腰千褶百迭裙,窄窄小小的绣舞鞋,颜搭的很亮。
话艺人表演了一段之后,就会是她们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们要先后台妆扮。
密集的鼓声、清脆的琵琶弹拨声里,红妃和自己的伙伴踏上戏台,周围是旋窝一样的观众席,都已经坐满了。
之所以要锁门,就是防着表演过程中有人过来蹭节目看。
而等到学童们陆陆续续一多半都完成了表演前的准备工作,玉兰棚的观众就开始场了。这次表演显然是要买票场的那,玉兰棚的理人员守着门卖票,见棚中要客满了,便有人叫:“张门,锁了勾栏门啊!”
第25章 蝉蜕(1)
今次红妃在门之前就已经照陈善才的提,提前让周娘姨梳了一个单髻。
玉兰棚的门锁上了,观众也逐渐找到各自位安稳来。这时说浑话艺人上台,‘说浑话’就是此时的单相声,是学舍从外面雇的艺人,专门为学童演‘主持人’的。
从这就可以看培养官伎有多钱了,这些东西可不是现代舞的仿制品!说要用金银宝石,就真的是金银宝石!
再者,一些宴饮常在晚间,女乐要在这些宴会上表演节目。而此时的照明都靠蜡烛和油灯,这本很利于布置幽暗、妙的氛围,但照明能力本就不敢恭维了。在这样的照明,不化妆就太寡淡了。
等到学童们成为官伎后是需要还账的...而如果一名培养多年的学童没能成为官伎,到时候就会被转卖给私人家。虽然没能成为官伎,但相较于私人家的女,学童依旧是各方面非常的,所以价不会低,勉能够官伎馆回收成本。
学童参加表演时穿的服饰和平常在学舍时很不一样,平常大家都比较朴素,穿统一样式和颜的衣服。这次的冬至日表演就不同了,据表演的节目不同,大家都有相应的舞服、发饰、妆面。
不过也就是勉而已,所以官伎馆都会尽力避免这事。
不过很多人也不在意这个就是了...甚至有些达官贵人,明明平常可以接到女乐,也特别偏学舍的冬至日演。因为可以借此寻找潜力,看腻了老面孔,就想看看‘新鲜人’,这倒是像后世一些追星族,就从偶像不红、甚至没时就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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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小学童们的发也和平常不一样,平常大家都梳‘双髻’。所谓‘双髻’是一类发型的总称,丫髻就是其中的代表。凡是分梳在上两边,无论发髻的位置是在上在、在前在后,都可以说是双髻,这一般被认为是女童的发式。
红妃的倒不是租的,有的东西她自己就有,还有一些是师小怜借给她的。像她这样的‘官伎馆’弟大都如此,所以她们大成为官伎后往往没有多少欠账,比‘外来的’轻松一些。
虽然这次表演的并不是什么名角,甚至不是瓦中积攒起观众缘的熟面孔,但‘新竹学舍’本就是一块招牌。大家都知在新竹学舍学习的学童都是未来的女乐!女乐在普通百姓里就代表着艺双绝,是平常难得一见的女。
不过好在这些东西也不见得真要买,已经成为官伎,开始赚钱了先不提,像红妃她们这样的学童,本大多是无力负担这些的,所以会有官伎馆为她们备齐。一般官伎馆会和有合作的宝货商人租用,而这开销会和学童们的宿费、培训费等一起记账。
平常女乐也偶尔在勾栏表演,但往往只表演一段,这也是普通观众少有的可以观赏女乐表演的机会了。而新竹学舍的冬至日演不同,一次好多节目,真正可以一次看个够——虽然这不是真的女乐,只是预备女乐。
这个时候的‘勾栏’,和后世育场有儿像,都是一个‘碗形’。碗底就是
发髻贴近底一圈是厚密纱堆的像生,然后安上了一个鎏金錾刻纹小冠,最后在两鬓各簪一支金灿灿三首桥梁簪。至于其余的首饰,就是耳边打秋千的荔枝球耳坠,和颈间由珍珠和珊瑚珠穿成的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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