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话一开始孙惜惜是不信的,从小一起大,她知柔的格,也知红妃的为人。柔造红妃的谣还少么?就算她不是血人,也往往是遮掩了一分真相,让事听起来变成另一回事。
等到第二日时,撷芳园中因为前一天的‘业绩’况,气氛较往日微妙了许多...虽然没有末位淘汰制,业绩不达标就淘汰什么的,但业绩不好的在这样的日里确实有些难熬,而业绩好的连说话也大声了许多。
“我哪里有胡说。”柔撇了撇嘴:“没看见正主还不吭声么,可见是真的...你倒是‘忠心’,先替人争将起来了。”
等到客人散去,账房还一直在算账,算刨去成本之后,今次馆中赚了多少钱,而各位女乐们的‘业绩’又是多少。
理很简单,即使是混的再差的官伎都是不差客人的,人家差的是肯大钱的‘好客人’!这况,一个关键时刻不肯撑场面的客人,换了也就换了——风月场上逢场作戏,或许有的人有真,但多数人还是看重真金白银的。
这一日晚间的撷芳园格外闹,仿佛是金钱雨洒来,‘哗啦啦’的声音掺杂其中。
孙仲凯与师小怜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给师小怜撑场面的关键时刻!他一来,外面唱名的就大声:“师娘院中,孙公十席!”
不红的官伎难得找到愿意开酒席的有钱人,这东京城中的达官贵人虽多,但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来的,没有随便谁都能搞到的理...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她们都会想办法暗示,甚至明示自己的客人这一日要来‘捧场’。
而这样的席面在官伎馆叫一桌就是三十六贯钱,三十一贯就是纯赚了!
每当有客人开酒席,馆中就有专门唱名的在前面楼里大声宣布‘某某相公/衙/公多少席’,相当刺激——这倒是和直播刷礼非常相似。
这个时候来的客人就是开五桌起步了!
再者,红妃可不是轻狂格!就是柔那样总找她麻烦,她也没有真正计较过。至于日常‘恃而骄’,
“我们中也就是红妃最好了...”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这一日在学舍中柔的怪气程度比往日更甚:“小红是外来的就不说了,孙惜惜是个少小失怙的,也谈不上这些。我母亲如今又总生病吃药...也就是红妃有个好,能给馆中挣钱,也难怪前几日能找柳都知要这要那呢!”
和一样,这笔利也是官伎馆和官伎对半分的!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红妃还没说什么,孙惜惜先怒目相视了。一方面是为红妃不平,另一方面也是被柔的话戳了心肺...什么叫她是个少小失怙的?虽然这是实,但被这样轻描淡写地说来,总归会让人心里不好受。
平常也会有客人为了讨好官伎开酒席,但真正的大场面肯定还是逢年过节‘冲业绩’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竞争,官伎们在争奇斗艳,希望自己的客人开酒席开的多,压倒其他人。客人们也在竞争,想要讨好官伎,想要风。
所以说的明白一些,就是孙仲凯这样的人钱给相好的官伎脸!甘愿当这个凯讨好佳人罢了。
第21章 寒梅(3)
冲业绩的时候向来是官伎馆最忙的时候,不红的官伎也就罢了,像师小怜这样当红的年轻官伎,大多从午就开始忙起来了!
官伎馆中人手总有限,为了不了阵脚,师小怜才拜托红妃看顾的。红妃虽然年纪小,却早已懂事,办事很是妥帖。就算是个跑、传话、记账的,也能省师小怜不少事呢!
准一是五贯钱。这已经是东京城中大酒楼好席面的叫价了,可供五六人吃喝,席上除了有名酒外,菜肴也十分丰富,常见的果、看碟外,各山珍海味皆用银盛来,面非常。
在官伎馆里开酒席,无论叫多少席,实际都是只开一席的。毕竟主客只有两个,就算有客人的朋友一起来,那也多不了多少人,叫了那么多席面总不能一席尝几罢。只不过,付钱却是要照说好的席数来付的。
不来也行,可真要一儿场面都不给人撑起来,以后就很难在官伎馆里混了!
而当红的官伎又是另一番光景,这时候想要在这样的官伎院里开酒席,还得排时间呢!开的酒席少的,往往安排在午,开的酒席多的才能在晚上的‘黄金时段’亮相——这样人来人往,一摊续一摊的,前后需要人支应的地方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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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后,从撷芳园准备好开门后,师小怜的院里就在开酒席!每桌酒席小半个时辰不到就要撤来换新的,而除了第一桌是真的只有一桌酒席,后面都至少开了双桌!等到天暗淡,撷芳园外挂了带纱笠的栀灯,重要的客人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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