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伎 第9节(3/4)

，怎会知这些事！”

女乐之中，若不是习舞，将来就是再风光，也难免自动矮半。这话说的，刘翠儿一气都短了半截，对老相识怒目而视：“你想说那小学童是天授其才不成？”

陈玉卿毫不犹豫地：“正是如此...这有什么稀奇的，总有些人比别人更有天资。你当初是如何不明白有人能的那样的，那些人就是如何不明白我这弟为何能的那样妙的！”

第19章 寒梅（1）

清晨，撷芳园中最后一个客人也散了，此时正是院中最安静的时候。

红妃却照时辰起床，今天是端午节，平常一个休息日也没有的学舍也给学童们放了假...主要是学童们不用过节，善才、夫们也是要过节的。红妃生钟已经形成，时睁开了，对抗了一会儿睡意，到底起床了。

穿整理一番，蹑手蹑脚就去了茶房，这会儿要说撷芳园哪里还有人醒着，也就是茶房了。茶房这边有炉灶，歇的客人要汤、要宵夜都得支应！这会儿就算客人走了，也得有人换班看火，以及为午撷芳园开门时准备。

这会儿守着灶的是小阉王儿，年纪小小被卖到了撷芳园中事。和他一起的有四五个孩，都是十来岁的样，来了之后就让钱总扔到了街上澡堂里了，然后给剃了——说是乞丐堆里来的孩不净，生了虱虫儿，剃了重新起来才好。

所以王儿还是短短的发，盖不住后脖颈。

王儿他们这些小阉在撷芳园里，往往被待一些他们年纪能，同时大家又都不喜的事。比如地板（想要将地板的亮晶晶的，一回来大都腰酸背痛膝盖疼），又比如守炉灶...守炉灶这活儿倒是不累，可这就像是夜班，总是不讨人喜的。

而且不能不上心，被院里巡视的门房瞧见打瞌睡，之后少不了一顿鞭！

撷芳园和其他官伎馆一样，对院中女，哪怕是小学童，也很少罚（虽然有一些待），但对打杂的阉就是另一回事了！但凡是犯了一儿错，惩罚就会非常重！拉到客人看不到的院里，吊在梁上是常见的！

王儿见到红妃拿了提梁壶来，连忙起：“小娘来要罢，放着小人来！”

揭开提梁壶的盖儿，又拿起灶上大锅的木盖，旁边取了净的葫芦瓢，一瓢又一瓢地舀壶里。大约八分满时盖了小盖儿，还细心拿自己肩上雪白的布巾了壶盖周围，这才利利让了红妃。

直到红妃谢走了，王儿这才松了一气...不同于撷芳园中混久了的老油，他还不懂如何和园中大小娘打，一不小心就要惹怒了人家去。这些日吃了不少板、鞭，以至于看到园中娘就犯憷。

红妃打了回洗漱，又随便应付了早饭，一切毕了才转去歌乐亭功课...这舞蹈的功夫，相当看基本功，一天不练别人不知，自己也是知的！

开、韵、技巧...一样一样来，红妃现阶段最注意的就是‘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