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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脸陌生看她，巩书兰近乎贪恋似的与她相望，这话一说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她这辈注定和江没有结果了。

咳咳咳——

“赶走。”她促。

她回过看，只见原本柔弱如藤蔓一样的女人忽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江！”

脚步声走近，一人影从上落来，巩书兰一白及膝半裙，恢复健康的双修如玉，衬外是直肩法式外，上了白灰相间的阔边英帽，一副要远门的打扮，站在床边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薄抿。

医生摇了摇，“各方面都很虚，需要补回来，还有她的神状态，常年在一个焦虑的状态，这是非常不好的。”

几声咳嗽划破寂静的凌晨，房间里电话罗数字转盘一圈一圈被人拨动，一女声压低了嗓音，“我这边需要一辆车，你喊人开过来，顺便帮我订张回南城的船票……对，回去我就和张齐结婚，也想抱孙了……我们之间总有一个要付一些代价……”

一家医馆里，电灯通明，一名洋医把耳边的听筒拿了来，皱眉，“她的于一亏空的状态，就是你们中原人说的‘很虚’，各方面……”

“我要你的命什么？巩书兰，你真是个疯。”

挂完电话，又是几声咳嗽，有些刺耳，江微颤，忽然觉得一无尽的哀伤和怨怒漫延心，难受而窒闷。

“让她放松，每天保持心愉悦。”洋医如实。

一到夏天，海城雷雨时节颇多，气，加上江弱，半夜就发起烧来，迷迷糊糊中觉到有人在给她汗，从额额角到后背和前，她想把人推开，可手绵绵的本抬不起力气来，只能任由对方宰割。

巩书兰神落寞，转朝门走过去，只是没想到的是，刚踏门就听到屋里传来沉闷的重倒地声。

这样也好，她回去结婚生，就不用再纠缠自己了。

巩书兰看到她这副模样，知她心底起了应激反应，心底那不舒服，开歉，“对不起……从今以后我大概不会再现在你面前，江，以前是我太过固执才会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你，你对我有怨，我知，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我的命你也可以拿去。”

巩书兰想到这些年她对江的压迫，以及江逃到海城天天忧思过虑，能不把熬坏才怪，“那要怎么？”

外面大雨滂沱，雨不停拍打在窗棂上，耀如白炽的电灯已经关了，只剩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晃动着火苗。

“江……你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