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跟我一起进去削土豆吗。”在丹珊背上,贝因加纳忍不住摸了一把前面的人的头发,被警告了一句,于是老老实实搂住赞沙玛尔的腰。这一次他坐了后面,因为依然没能掌握缰绳,所以只能把胳膊安放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我在外面等你。”本着绝不会帮古因海姆那边神的信众一点忙的黑发男人被风扯碎了话语,于是又偏过头重复了一遍,又加上一句,“早点出来。”
“……”
贝因加纳觉得自己像被限制自由的犯人,好不容易有放风机会,结果狱卒还豺狼虎豹似的看得很紧,掐着秒来倒数自由活动时间。
“您真的不去?我还想把您介绍给他们呢。”
法师扣着赞沙玛尔的腰带,后者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贝因加纳的动作似乎没安好心,提醒他,“裤子要是掉了,我们会赶不上时间。”
不管怎么搓出的火,谁撩的谁管灭。
“问题不大,您在亡人市集伪装成仆从的时候,不还是一条灰袍就解决了么。”贝因加纳甚至把袍子都拿来了,如果赞沙玛尔不想露脸,他就给他套上。
“不一样,那次是去办正事。”赞沙玛尔有故意拖延时间的嫌疑,丹珊飞得完全不够快,简直是在空中散步,但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一样,虚虚搭着缰绳,一点不在乎飞行安全,“不像这次,完全是个无理要求。”
贝因加纳从赞沙玛尔背后伸手,往他胸口上摸了摸,说道,“就算是无理要求,那也是我该得的补偿,修玛。您的支配权起码百分之三十已经归我,擅自弄伤自己的帐我还没算呢。”
赞沙玛尔稍微低头就能看到法师修建整齐的圆润指甲,那只手搁在他胸口,仿佛是在告诉他摸摸自己的良心,这是不是很合理。
黑发男人觉得他们之中肯定有一个人记忆力出了问题,在地穴里掐着他脖子把他摁倒的事已经成过眼云烟了吗。
“我那是在喂您。”贝因加纳用一种似乎牺牲很大的语气,突然抬起头,像看到了什么,指着自己侧后方,提高声音,“那是什么。”
赞沙玛尔顺着话音回过头,结果什么都没看见,被金发法师扣着下巴,猛烈地吻了一回。
这个亲吻以贝因加纳的风格来说够凶的了,他啃咬骑手的嘴唇,撕扯比他火热的唇瓣,在对方胸口和下颌的手都紧紧扣着,像是在控制他手中的事物,直到把自己也弄得气喘吁吁。
“我付完出场费了。”贝因加纳舔舔嘴唇,惬意地眯起双眼,重新变成不乱动的乘客。
口腔里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气息,被“突然袭击”的赞沙玛尔像是能读懂这种隐约的掌控,心里想,贝因加纳很害怕失去我。
后知后觉,这位在虚无民中都不可一世的战士这才有了点自己不该这么做的愧疚感,但非常轻微,一晃就消失了。
如果同样的事再一次摆在他面前,他还是会采取类似的办法,无论贝因加纳下回怎样惩罚他。
短暂旅途的后半程无声而过,丹珊这回直接降落在古战场外围的一座用破屋作为掩盖的兽棚里,这也是贝因加纳让商主派桑差人做的诸多准备之一,类似的地方还有好几个,多了不要紧,总会派上用场。
贝因加纳在空中就已经俯瞰到那个正在建设的大陆据点,显然已经初现规模,就连赞沙玛尔看了一眼也评价说,“是懂行的人设计的布局。”
它的名字暂定为“罗库亚”,意为山下之城,看来大陆商人的眼界不仅限于把它打造成据点,而是依照自由贸易城的雏形建立的。
和亡人市集完全沿着山壁而建、然后渐渐在二百年间向外扩散不同,罗库亚处在低伏延绵的山丘间,因此建造了一些位置讲究的防御工事,把生活和交易的场所囊括在内,从天上俯视,里面的人蚂蚁似的热火朝天干活,怕不是要赶在冬天之前彻底完工。
他们要去的救济院不在聚落里面,用了一处已经废弃的曾经由虔诚的流放犯建造的教堂,虽然孤零零的,但毕竟大陆有头有脸的宗教都有自己的武装,不需要非得蹭在聚落里。
丹珊载着两个人平稳落地,这回除了跟赞沙玛尔亲昵,对贝因加纳的态度也有了质的改变,会低下头让他摸喙了。
“是因为我身上有您的味道了吧。”贝因加纳开玩笑地说,没等对方反驳就钻出兽棚。
救济院门口,银风早已等在那里,不知是真的在迫切等待贝因加纳还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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