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贝因加纳对赞沙玛尔说几天后自己会去救济院帮忙布置祝福祭典。
记得外城的那帮人刚庆祝完仲夏节的赞沙玛尔脸色不虞,问道为什么原始种一年四季有这么多节日要过。
“可能是因为我们寿命很短吧,就算每年有十个节日和亲朋好友在一起,相聚的次数也还是数得过来。”法师问道,“虚无民的节日和祭典呢?”
“古萨里什,通用语应该可以叫‘生命仪式’,是纪念神创造出第一个虚无民的那一天,我们只有这一个节日。”赞沙玛尔算了下时间,“还有一个月。”
“那不是很快就要到了。”贝因加纳怀疑对方已经把自己的节日忘了,经他提醒才想起来,“你们在那一天会做什么?”
没什么可犹豫的,赞沙玛尔马上就回答说,“和人滚上床。”
“……”贝因加纳心想,该说不愧是荤素不忌的虚无民么,即使他没有真正见过他们的夜晚活动,也会听说一点皮毛,这些人很难固定伴侣,互相爬对方的床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
“那您呢。”金发法师顺着就问出来了。
“那都是年轻人喜欢的,或者艾丽那种。”一想到艾特拉丝每年生仪都会像猎艳一样去祸害小年轻,而她居然在这些人中很受欢迎,赞沙玛尔就一阵不可理喻。“如果不执勤,我通常喝完酒就回去睡觉了。”
贝因加纳像是过不去这个问题,充满兴味地问,“居然没有您的崇拜者试图闯进您的房间么。”
的确没人敢这么做。
赞沙玛尔笑了,一下子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贝因加纳耳边说,“今年的生仪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为你留门,主上。”
黑发男人笑容可掬,像劝诱他人犯罪的慵懒魔鬼,偏偏嗓音极其具有撩拨心弦的诱惑力,不过贝因加纳可不会掉入这个“陷阱”,按着赞沙玛尔的胸口把人推远了些。
而事实证明说人坏话的时候应该好好注意左右场合,艾特拉丝来到广场台阶前的两人跟前,先朝主君行了一礼,而后观察一番从里到外都不见颓色的赞沙玛尔,说道,“我哪里欺负小年轻了,是他们太主动好吧,我怎么能残忍拒绝向我示好的人?”
她原本想数落一通赞沙玛尔每年节日都找不到床伴,但是在话说出口前刹住了,表情变成那种惊奇的意味。
不是赞沙玛尔露出了什么端倪,是他们的主君脖子上的吻痕过于显眼,而且贝因加纳看赞沙玛尔的目光明显有了些变化,艾特拉丝敢用自己几千年的“情感”阅历打包票自己没看走眼,这两个人之间已经发生过一些不容忽视的“趣事”。
——不会吧。
介于他们的主君是自己走回来的而不是赞沙玛尔这牲口抱回来的,艾特拉丝基本可以肯定到底是谁啃了谁。她的目光一下子就不对劲了,扫向赞沙玛尔的眼神都带着十分复杂的冰碴儿。
赞沙玛尔就像是没感觉到,被打岔了之后就把生仪的事抛在脑后,说起贝因加纳即将赶赴的祝福祭典,不满道,“你是我们的主君。”
虚无民的主君为什么要帮星正教的人布置节日。
“是都城修复师。”法师笑着纠正他,见赞沙玛尔的表情更加不爽,含着笑道,“我有很多个身份,但这次跟身份无关。克莉斯和银风是我的幼时好友,他们的邀请我会去的。”
贝因加纳态度和软,但只是告知,不是征求意见,艾特拉丝心想这小事有什么的,马上说,“主上要一个人过去?让修玛陪您去吧。”
她想起贝因加纳之前还要她送自己去夜鹰堡垒,马上表示“哎呀太不巧了我那天刚好有事,您身边这个大个人一看就游手好闲,让他送。”
贝因加纳倒不是觉得这个安排不好,而是在意另外的问题,“我不知道星正教来的人中有没有认识修玛的,他在大陆那边还是挂着号的‘已死亡’不是么。”
艾特拉丝说这完全不是问题,大陆人认赞沙玛尔靠的不是脸,而是那把剑,星正教又不是打过照面的智慧神殿,不带就行了。
法师记得赞沙玛尔的佩剑,淡蓝色的剑身确实非常特别,不过单凭这一点认人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那把剑比看起来还要特殊?”贝因加纳话音刚落,就见那两个人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就知道自己说中了,而且还不是特别容易交待的原因。
“剑是初代血祭司锻造的秘宝。”赞沙玛尔这一句就完全能够彰显这把武器的力量,血祭司的秘宝本身就是堪比神器的造物,无一例外都有能够颠覆规则的能力。
秘宝的种类里到底还是有武器啊。贝因加纳想到伊格纳罗创造遗忘之棺的过去,秘宝的诞生很可能和血祭司孤注一掷时的心境有关,即使他只了解到其中之一的诞生过程,但这个感觉十分强烈,仿佛就是正确答案。
那这把剑又有怎样的故事?既然制造武器,想必就是为了杀死谁吧。
贝因加纳又回想起赞沙玛尔唯一用过自己的剑的时刻——在跟从神塔宴的战斗中,却没能回忆起对方使用它和一般的武器有什么不一样。
“我无法引出它真正的力量。”赞沙玛尔这样说,带着自嘲的意味。
只有在杀死先世的时候,他的决绝才“感动”了这把剑,直接截断那具像是尸体的东西的生命力。
在那之后剑就再也没有回应过它,仿佛完成使命后就变成一把普通的武器。
这么一看,秘宝可能真的都各自有各自的脾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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