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因加纳今天没有穿法师长袍,他肩膀搭了一件绣金线的深色薄外套,上身是宽松精美的丝绸衬衫,麂皮长裤和长靴包裹双腿,雕花皮革腰带完美地收紧他的腰肢。除此之外,他还将自己的金色长发低低束起,手指佩戴印章戒指,这样的贝因加纳就像一名俊俏的贵族公子,反倒跟任何施法者相关的职业都搭不上边。
无论是游戏人间的贵族,还是纵情声色的富商,今天的贝因加纳跟伊恩印象中禁欲克己的气质相差千里。
他看到贝因加纳用手指勾下仆从遮住下半张脸的面巾,掐住他的下巴,像是在强迫那人低头一样吻了上去。
智慧神殿的牧师脚像被钉在原地,正常的他很明白非礼勿视的道理,但如今沉重的心跳却崩得他头脑发晕。
为什么翡银大人也跟那些贵族一样做了同样的事,魔域真的如此噬人,连如此克制道德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漩涡吞没吗。
被抵在墙上的仆从垂着眼睛没有反抗,贝因加纳的膝盖暧昧地顶在他双腿之间,他没有迎合,显然不是自愿的。伊恩看到那双紫眸里朦胧的情绪,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往两人的方向迈了一步,颤抖的话音就要脱口而出。
贝因加纳这时将另一只手从下面伸进那身灰袍里,牧师眼看着那撩起的袍子底下露出裸露皮肤和紧绷的肢体,他惶然地看向那个仆从的脸,发现对方也在用眼角睨着他,却很快移开。
然后,这个被抵在墙上的灰袍人轻轻伸手搭了下贝因加纳的腰,把嘴唇低下去,他们更紧密地碰在一起。
这分明是顺从。
伊恩头脑轰地一下,勇气的火花稍纵即逝,在这股狎昵的空气吹到他跟前前扭头就跑,满走廊都是他凌乱的脚步声。
贝因加纳也没想到赞沙玛尔的袍子里真的像这里的侍从一样,什么都没穿。
手掌传来的微热温度令他顿了下,像是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所幸那只是几秒钟。
震惊归震惊,事还是要做完。贝因加纳闭上眼睛,亲吻得十分绅士,温度不同的嘴唇相贴,却没有深入,像有些地方的亲吻礼一样点到为止。他伸进去的手同样,撑在黑发男人光裸的后背而不是搂着腰,没有到处乱碰。
等听到牧师落荒而逃的脚步,他放开赞沙玛尔,适时地表现出意料之外的情绪,“您至于这样敬业吗,统领?”
半掀开的灰袍露出赞沙玛尔肌肉线条漂亮的长腿,法师没有把视线下移,将那单薄的布料立刻盖回去,但两个人的距离依然暧昧,呼吸交缠在一起,可能有一方稍微挪挪,他们的嘴唇就会再度碰上。
人和人之间靠得过近就是在侵犯隐私,但这又是个适合说实话的距离,因为近距离的压迫感之下他们往往会思考得很少。
赞沙玛尔后背仍贴着墙,非但没给出答案,又抛出自己的疑问,“几句话打发那个牧师不是也很简单?”你的口才呢,至于采取这办法赶人?
“可我一句话都不想说。我看起来是那么有求必应的人吗。”贝因加纳答得也不是那么切题。不远处就是连廊,这里的风很冷,而他正贴着的男人身上暖烘烘的,不禁想要再靠一会儿。
赞沙玛尔默然,心想你对我们……对我倒是很有求必应。
确实,这是个适合说实话的距离。
贝因加纳一时间觉得赴宴也不是那么需要准时准点,所以他低哑地笑了一下,故意拖长了音问道,“‘阿塔’,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赞沙玛尔的嘴唇动了动,但目光没有变化。
起码这一次,这个人没有固执地再拿什么“都城修复师”来搪塞他。
所以贝因加纳没有追问,目前来说,态度比答案重要。
金发法师将身体后撤,距离一下子变得松快,他看着赞沙玛尔重新把灰袍整理好,重归深藏不露的姿态。
暂时的危机解除,两人像是无事发生,穿过长廊走向派桑的宫殿。
贝因加纳的药剂的确有商主期待的惊人效果,法师在未进会客室时就在门口看到了实验品——一名被士兵押解的海妖少年,可能他还不能熟练使用自己的双腿,因此赤裸地蜷在地上,楚楚可怜地发着抖。
少年看到一双靴子停在自己脸颊边上,便抬头看了一眼,琥珀色积满水汽的眸子只能模糊看到一个金色的人形,他却像是能感受到对方与这里的人气质不同,微弱地伸手搭住他的鞋面。
可是这个动作太轻微,不低头确认根本感觉不到。贝因加纳熟视无睹地移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