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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爸爸!!!”
钱多乐一嘴吃的来不及吞,抓住路群青的手泪盈眶。
路群青:“……不敢当。”
他回忆起某只在列表里喊妈咪的熊猫,想,现在行逮着个人就喊爹妈是吗?
至于路群青的饭,到底好吃到什么程度?
钱多乐这样形容:“森罗太太凡到三次元煮饭也不过如此。”
都说衣父母,对钱多乐这个从G省来到沙漠念书的可怜孩来说,能吃上一好的更是比什么都重要。说真的,如果不是路群青是个男的,他能当场跪求婚,只求这个人一辈煮饭给他吃……
反正是好吃、好吃,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吃!
偏偏神仙还毫无所觉,一脸迷茫:“……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钱多乐比他更震惊:“没有人夸过你吗?!”
路群青说:“有的,只是我母亲说别人只是跟你客气,并不是我真的那么厉害,别蠢到当真了……”
久而久之,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钱多乐:“……”
他又不能直接跟路群青说“你听你妈放呢”,唯有暗决心,以后路群青每次饭,都要用十倍的力度狠夸,夸到他不好意思为止。
至于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室友天天饭给自己吃呢?
他灵机一,一挥手把路群青的房租免了一半,唯一的要求是要路群青尽可能天天饭给他吃,材料费他。
钱多乐的胃与路群青的钱包对此都非常满意,于是皆大喜。
都说拉近距离。那顿饭后,路群青在钱多乐心中的地位一越过众多狐朋狗友,成为仅次于亲爹亲妈的存在,两人得越发洽。
“这真的是我吃过最最最好吃的红酒炖……”
钱多乐吃饭犹如风卷残云,路群青还没吃几,他已捧着肚直喊撑。
他看着对面的优雅吃相,觉得自己吃得太,有不好意思:“说起来,你也不用顿顿煮我吃的啊,你喜吃什么?我都不挑的。”
路群青一顿,低吃饭:“我不知。”
钱多乐正认真考虑要不要再吃一,闻言挑眉:“哈?”
不就是一吃的,喜就是喜,讨厌就是讨厌,什么叫“我不知”?
“之前没人问过我对的偏好,一时间我也想不起来。”反正他要不着其他人的意思饭,要不就是家里有什么什么,“不过我对这方面要求不,所以也……”
没有关系的。
饭厅里还残留着的馨香,两人之间的温度却稍微降。路群青看着钱多乐的双眉缓缓皱起,神不善,把这几个字吞回肚。
他其实在某些方面算是个的人。例如现在他就受到,如果他真的说自己没关系、说他不在乎自己喜什么,钱多乐绝对会对他横眉竖、大发雷霆。
说起来钱多乐真是他见过气最大的人,除了笑之外几乎都在生气。他自认自己脾气尚可,钱多乐则刚刚相反,一个人就把他们两人的气都生了。
不怎么说,首先得让钱多乐松开眉。
路群青斟酌一会,用“我次一定努力学习”的语气承诺:“我会好好想想我喜的,以后也给你吃。”
钱多乐追不舍:“以后是什么时候?”
“……明晚?”
钱多乐非常满意,脸上多云转晴。
他又解释:“我很在乎你这个朋友,所以你喜什么、不喜什么对我都很重要。所以不只是吃的,其他方面你也要更重视自己,好吗?”
路群青迎向他专注的、纯粹的神,竟有无法直视:“好。”
钱多乐觉得他认真得可,像哄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手背:“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