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了看天无疾,突然说:“你是人,但你能伤得了我。”
天无疾看了过去。
秦郅说封印被破后荒山中冲了一个人影,那那个人影,到底是谁?
“我族上一任尊,已然破茧重生。”
火浔神自若,缓缓:“百年前大战之后,上一任尊的骸骨遍寻不到,如今才知居然被贵宗封在了那座山上,本座寻思着,哪怕上一任尊曾是天衍宗一任峰主,可他成了修之后,生死都应该归于族,如今,特来请掌门将骸骨归还族,归还之后,本座立刻回渊,绝不打扰。”
……
天无疾无比的清楚这一,因为当初便是他亲手剿灭了自己那当了尊的师尊的魂魄,也是自己亲自将他的尸骸封荒山。
那人的神中居然有两分近乎天真的疑惑。
一个死的连魂魄都被剿灭的人,是不会破茧重生的,这世间或许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法,但绝对不会有能让人魂魄重回的功法。
他并不去回答它,只淡淡:“怎么?将整个修真界玩在掌之间这么久,你又突然想学人了?”
如此好的载,当然是要好好留着。
这世间能承载天意志的躯不多,他的师尊只差一丝一毫便可飞升,是天最好的载。
上一任尊,那不是阿青的师尊吗?
一刻,一把剑突然从天衍宗的方向破空而来,径直飞天无疾的手中。
秦拂猛然抬起了,视线锐利。
或许从一开始他起便已经臣服于天,也或许天在最后才染指了那躯壳。
他淡淡:“如此看来,本座居然来晚了。”
火浔淡淡笑:“其一,便是收回我族丢失的封天卷,也就是掌门手中的东西,我族法宝意外丢失,不知为何居然到了你们大比的会场之上,本座也是没想到。”
就如同他和师尊的最后一战一般,他和师尊立在渊两侧,他举起剑的时候,从他师尊的上看到了天的影。
秦拂面上不动声,心中却听的疑窦丛生。
秦拂扭看了一背后被削成一半的荒山。
可是现在,天无疾却无比笃定,那副躯壳里,只有可能是天。
但为什么要把一个骸骨如此大费周章的封印起来?族又为什么为一骸骨费尽心思破除封印?
正在此刻,火浔也看了一那破败的荒山。
和他相对而立的人披散发,一灰袍,神是半儿人气都没有的木然。
火浔也正看过来,势在必得。
破茧重生?
话音落,剑已剑。
火浔这才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脸十分苦恼的姿态,说:“本座差儿忘了,除了来赴沧澜盛会,倒是还有两件正事没有。”
这是第一次,他手半生的天以一个人的吻和自己对话。
两相手,地崩山摧不外如是。
天无疾从那时起就知,总有一日,天必然还会借着这尸重新回到他面前。
掌门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看似老神常在,可秦拂在后面看着,他双拳握,这是已经动怒了。
那一刻,天无疾已然分不清那躯壳里,有几分是师尊的灵魂,有几分又是天的意志。
天无疾轻笑一声,淡淡:“非但如此,我还能杀得了你。”
他话音落,掌门的脸瞬间就变了。
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神木然的人微微偏看了看,突然说:“你的青厌剑,本应断了才是。”
他举手投足之间是沸腾的气,可他的剑势却比任何人都光明正大坦坦。
于是,天无疾立刻就将那尸封印在了天衍宗,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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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的是这一天这么快。
天无疾淡淡的伸了手,空气微微震。
所以,哪怕前这个人着他师尊的躯壳,用着他师尊的招式,天无疾也知,这不是他那个师尊。
有那么一瞬间,天无疾居然有些想笑。
换我大比的卷轴,贫也是没想到。”
秦拂忍不住皱起了眉。
荒山里封印的是他的骸骨?
然而火浔还在继续:“这第二,便是取回我族上一届尊的骸骨。”
“它”脸上的疑惑转瞬不见,又变成了木偶一般的木然。
掌门不动声:“哦?尊来我人族有什么正事?”
秦拂则猛然抬看向了火浔。
百年之前天借他师尊的躯壳和他两败俱伤,那一战之后,天无疾发觉那已经失去灵魂的躯壳无论如何也无法毁灭,尸不腐不灭,无论什么手段都不能伤它分毫,仿佛那尸上已经凝固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