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期待喜服是什么样子,结道大典上有多少宾客,需要摆多少桌酒席才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阵心还在吸纳天地五行的灵气,周遭不祥的气息越来越浓,天空几乎已经黑下了五分之四。
天空中有几道光闪过,管理处修为比较高的已经赶了过来,领头的不是宁轩与朝云,而是在管理处蹭吃蹭喝却从不做事的蚣蝮与鲲鹏。
蚣蝮与鲲鹏的脸色难看得仿佛天要塌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宋语、楚余等妖各个神色惊惧,不敢多言。
在庄卿身边没有看到符离,楚余有些担心:“老大,符哥呢?”
庄卿没有理他,取出本命剑,朝符离追过去。
“不要去。”白泽拦住庄卿,作为疼爱符离的长辈,他虽然神情凝重,但却比庄卿更能够接受这件事,“他已经被唤醒,你不能碰他。”
庄卿推开白泽的手,幽暗的双眼盯着白泽:“身为长辈,你太冷静了。”
赶过来的管理处众人有些不明白,见庄卿与符离的长辈之间暗潮汹涌,更加不敢说话了。有胆子大的扭头去看蚣蝮,想在他身上找到一些答案。蚣蝮摇了摇头,神情似悲似悯地看着远方慢慢接近阵心的符离,不发一言。
有些妖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命运与结局。吼还未降世时,父亲便预测到它的降生,会给世间带来震动。
吼,不仅可以移山填海,最可怕的是他与生俱来的腐蚀能力,只要他想,任何接触过他的生物,都会在眨眼间燃烧为灰烬。
生来就会带来毁灭的妖兽,注定是不祥,是……凶兽。
“符哥要去干什么?”匆匆赶来的宁轩认出了符离的背影,只是符离走路的姿势跟身上的气息与平时不同,一时间他有些不敢认。
可惜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他。
“你若是在此时碰到他,就会像肥遗族某个祖先一样,在阳光下化为灰烬。”白泽指着在符离脚下干枯成灰的小树,“没有什么,可以逃得过吼的毁灭能力。”
“吼?!”楚余愣住,“吼是什么?”
符哥不是兔妖吗,为什么事情突然变得这么奇怪?还有那头浑夕山的肥遗说过,他的祖先是突然化为灰烬的。但是这件事,除了他们管理处内部以外,其他妖修根本不知道。按照管理处的员工职业准则,符哥也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家里长辈,这位前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重点是……为什么这个长辈会说,肥遗族祖先化为灰烬的事情,与符哥有关?根据那只肥遗的口供,那头化为灰烬的肥遗大约生活在三千多年以前,那时候符哥最多几百岁,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忽然地底剧烈地晃动,似乎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庄卿盯着地上裂开的缝隙,忽然提剑劈去,剑锋散发出金色的强光,让刚冒出半个头的妖兽,身体往下坠了坠。
“是谁?”妖兽十分气愤,撞开四周的山石,发出愤怒的吼声。这个妖兽身似豺豹,头顶双角,身上还有着浓郁的龙气。
妖兽目光在四周环视了一周,看到手持利剑的庄卿正欲发作,不过看到站在庄卿身后不远处的蚣蝮后,他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一半。
“蚣蝮?”妖兽见蚣蝮身上的龙气微弱,祥瑞之气更是薄弱得可怜,脸上露出幸灾乐祸之色,“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死了,没想到还苟且偷生的活着。”
他与蚣蝮皆为龙子,可是父亲却不太喜欢他,说他性喜杀戮,无瑞兽之德。对后出生的蚣蝮倒是喜欢得不行,只可惜父亲死得太早,不然他这会儿肯定要拉着父亲看看蚣蝮现在的模样。
龙气微弱成这样,还算什么龙子?
“睚眦?”蚣蝮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以这个形式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沉着脸提醒管理处众妖:“睚眦是父亲所有孩子中,最擅长打斗的。在以前人类都很信奉鬼神时,睚眦在人间界还有一个称号,叫战神。以前很多国家的武将,都喜欢把他真身的模样刻于武器之上,以求得到战神的神力,好让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怎么,看到我好好活着,你很失望?”睚眦从裂缝中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土,怒吼一身后,便化为身披金甲的男人,他手持利斧,英武的脸上带着愤怒,“我不过是在此处睡睡觉,你们把山弄得晃来动去,让我怎么睡?”
“这个阵,不是你弄出来的?”蚣蝮脸色更加难看,这个阵法需要龙气催动,睚眦作为继承父亲神力最多的龙子,龙气再强大不过,他的龙气也是最纯粹的。
“我弄个阵法在我旁边干什么?”睚眦回头看了眼山中阵眼,忍不住骂出声:“这是谁弄的,疯了吗?”
以阵法强行唤醒妖皇,与其说是妖族最强大的妖,不如说是失去理智,只知道毁灭的怪物。
想到这,睚眦跳进自己刚才爬出来的缝隙里,没一会儿又跳出来,转身就准备跑,结果没跑两步,迎头就碰上了白泽。
“我说是谁这么眼熟,原来是白泽啊。”睚眦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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