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给我……”显然气得快疯了。
人意料的是,正在柳恒澈与贺西漳僵持对峙的时候,室响起了不大不小的“咚”的一声,等到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周闻谨居然跪到了地上。
“柳老师,请您给贺西漳一个机会,我会退海选。”周闻谨平静地说着,像是在说晚饭吃什么这样蒜的小事,也像是他此刻并不是跪在地上,而是坐在饭桌边。
贺西漳愣了一,整个人都炸了:“起来,你快起来啊!什么要跪着求他,闻谨你……我不,这戏我不演了,什么柳恒澈,天皇老求我我也不演,我们走。”说着就要来拉周闻谨,然而拉了几次却都没有拉动。
“闻谨?”贺西漳疑惑地停住了手,不安地看向周闻谨。后者跪得笔直,神专注,那一双眸亮得可怕,几乎让贺西漳害怕。
“没事的。”周闻谨居然还伸手拍了拍贺西漳的手,似是在安他,“柳老师是老前辈了,他是通达理的人,不会不听我们的解释,他会答应我们的请求的。”
“周闻谨,起来。”柳恒澈沉声音,“谁让你跪的!”
“柳老师,您能答应我的请求吗?”周闻谨淡淡地说,“您答应我的请求,我就起来。”
柳恒澈气得像是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他抬起手来像是要指周闻谨一,手抬起来却又放,放了又抬起来,如此几次,狠狠地一摔手:“你真是……我没想到你是这人!”
周闻谨了气,说:“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您怎么想我、怎么看我都可以,但是至少,听听我们的解释。柳老师,”他说,“今天的最气温是37度,包括我在,很多人在天站了整整一天。没有可以休息的等待区,也没有人来告诉我们还需要等多久,但是大家都没有怨言,因为我们知这次机会很难得,我们都真心期盼着能加这个剧组。”
柳恒澈从鼻里哼了一声,态度似乎略有和缓。
“知机会难得就好。”
周闻谨说:“贺西漳是最不容易的一个。您可能不知,一个多月前,他了很严重的事故,骨折,手也断了,上受了很多伤。伤动骨一百天,他现在应该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为了能够加您的剧组,他还是来了。刚才……完全是一次事故,他因为脚没力气跌倒了,我想去扶他才成了刚才那个局面,当然,最后是我难自禁了不该的事,所以整件事里贺西漳他一错都没有……”
“周闻谨!”
“你不要说话。”周闻谨冷冷。
贺西漳顿了一,还是忍不住:“我不,闻谨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我……”
“是我犯错,所以贺西漳不应该失去这个机会。”周闻谨定地说,“柳老师、柳导,贺西漳是一名十分优秀的演员,您能不能就给他十分钟的时间?不,哪怕是五分钟、三分钟也行,您看看他的表演,他肯定也准备了很久,您已经把他约来了,您只要看一!”
贺西漳又急又气又心疼,睁睁看着周闻谨那么要的一个人跪在那里替自己求。许天衍把他得几乎要退圈的时候,他没跪过;七年来跌到谷底,没有工作机会的时候,他没跪过;在《我是演员》被人黑了的时候,他没跪过,却在这时候,替自己跪了……贺西漳心肝肺都搅在了一起,疼得快哭来了,他拉不动周闻谨,就把柳恒澈给恨上了。
“闻谨,不要求他了!他功成名就早就忘了当年自己奋斗时候的不容易了,这机会再难得、再宝贵老都不要了!”贺西漳气得都说脏话了,他伸手去抱周闻谨,想要把他行抱起来,可他的和手都没力气,本拉不动一个执意不走的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