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几把。
昨晚他通了个宵,挨家挨去把他爹从麻将馆里逮来。
司机纳闷地还想问,后面的车滴滴起喇叭,他才发现通灯已经变了,连忙正襟危坐,默念着“左离合右刹车”,谨遵通规则,战战兢兢地继续开往橙娱乐。
沈霁顿了顿,回答:“……差不多。”
“四十五。”司机骄傲地拍拍脯,又慈地指指驾照,“它刚生半个月。”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有差不多?
拿我给你的钱给我打钱,你脑是不是有病。
怕老不死的半夜被呕吐呛死,他守在床边坐到中午,老不死的睁看到他,差吓得个惊,老实低认错,歪歪扭扭地画了篇鬼画符,名其曰保证书。
边说着,他偷偷打量这位年轻的乘客。
顺风车的底盘较矮,迫使他蜷着两条笔直的,微微偏避着照车的光,帽里漏几缕半的金发,衬得肤白生生的。
说着,司机大叔一弯腰,从旁边拿起张奖状展示。
完了还给他了碗面,邀功:“儿,个月不是你们那什么团一周年吗?我看你们粉丝在集资,给你打了五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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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困得不行,上拼命奔赴彼此。
路上这车一路漂移,捡回条命可真不容易。
司机连连摆手:“谢谢啊,不过我得多练习练习。”
他大一那年死犟,自己打了一暑假的工,凑够了学费,生活费却没着落,只好重旧业,去酒吧当驻唱——不脸的那。酒吧老板看他唱得好,价格也低,勉勉同意。
司机又好奇地问:“小兄弟,看你是去橙娱乐,你是明星啊?”
光看半张脸,也足够惹。
橘底黑,龙飞凤舞一行大字:“祝贺许大刚同志,于燕山驾校奋斗二十年,终于喜得驾照,坎坷毕业!”
白连帽衫,个很。
没料到他很快在周边那一片火起来,橙的星探嗅觉锐,死缠烂打要到他的联系方式,忽悠着他签了合同。
沈霁察觉不对,礼貌打断:“敢问您和您的驾照贵庚?”
车又静来,沈霁抬手挡住脸。
沈霁觉生命受到了威胁:“……要不还是我来开吧。”
沈霁心里千言万语,最后一声没吭。
被练习对象握住了车门把,准备见势不对就车逃跑。
司机继续说:“我这技术也不太熟练,不敢边开车边看手机……”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老婆想去参加第十届广场舞大赛,天天逮着我跟她在家练,我就把铃声也设置成了这个,听多了好找拍……”